裴弦說著,又是做了一個長揖!
江暮煙的眉頭已經完全皺了起來了,看著面前舉止溫雅,面容敦厚中又顯現出幾分誠懇請求眼神的裴弦。
她雖然總覺得事情不該是這麼簡單的,但是偏偏她又說不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只得又問了一句。
“既然同樣是做粗僕,在哪個院子裡做活還不都是一樣的,為什麼弦公子就堅持非要把你的親戚,放到我身邊來?”
不是她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總覺得這個裴弦給她的感覺很奇怪,明明從上到下看著很協調,也看著很舒服,但是她的心裡卻就是無法對他和對待裴風那樣放下心來。
因此她故意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而裴弦一聽江暮煙這個問題,早就料到了她會問的他,還是故意裝出一幅誠惶誠恐的焦急解釋的模樣。
“暮煙小姐不要誤會,裴弦絕無安-插-間諜或者奸細到您身邊的意思,我,我只是——要是暮煙小姐不放心的話,就當裴弦今天的話沒說就是了,裴弦這就告辭!”
話剛說完,裴弦就臉色青白難看的準備轉身離開的樣子,那暮煙就像是江暮煙嚴重的侮辱了他的人格一般。
讓江暮煙本來還有些懷疑他別有目的的心理,頓時發聲了微微的轉變,想著若是真的他要安-插-奸細到她身邊來,也該是偷偷的收買她身邊的人比較有用,哪裡還會這麼光明正大的來求她?
畢竟他也該知道,一旦他開口來求,而她就算真的同意了把人收下,也肯定不會委以什麼重任給他的人的。
那麼若是他冀望這個人能給他傳達什麼有用的訊息的話,無疑是不可能的。
這般一想,江暮煙反而放下了心來,想著裴弦母子也許真的只是想給自己的親戚謀條有前途一點點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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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4】原是這兩句!
既然這樣,她若就此拒絕的話,也未免太不給人留餘地了。
畢竟說到底,這個叫向日的人之所以會面臨沒有工作,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也都是受了她的受傷事件的連累罷了。
想到此,江暮煙頓時叫住了裴弦道,“弦公子,請留步!暮煙沒有那個意思,弦公子不必多慮,是暮煙說話太直,欠了點考慮,讓弦公子誤會了。”
“弦公子看這樣可好?先生現在人不在,等先生回來,由我出面去跟先生說,以後就讓雲姨娘的侄子到青書手底下去做事,幫襯青書如何?”
“畢竟我這裡都是女人家家的瑣碎小事情,實在沒什麼可讓他做的,弦公子和雲姨娘既然是想要他學點真材實料,有用的東西,那麼跟著青書,就比跟著我強許多了!”
“再就是青書也是為先生辦事的,生意上的事情也看的比較多,平日裡也能學到不少經營之道,你那親戚若是個踏實、勤奮、又好學肯幹之人的話,相信會受益良多的!”
“我也只能做到這樣的安排了,若是弦公子覺得不妥的話,那也就請恕江暮煙實在幫不上忙了!”
江暮煙這麼說,自然有她的考量,裴弦畢竟是裴家的子孫,裴家的子孫又多半不是早夭,就是單傳,所以雖有三房,但是各房實際上卻都人丁單薄。
如今夜襲一經離開裴家,家門子息就更是顯得少了。
所剩下的也不過就裴風、裴虞和這裴弦三人而已。
是以裴弦所來相求相托之事,她於情於理能應承下來的,也該應承下來,不能徹底拂了他的面子。
究竟不久後,這個裴弦就要娶王御使的千金進門了。
而另一邊,就算那個叫向日的人,是裴弦他們母子安-插-到她和羽欽身邊的就近監視之人。
憑青書的機敏,還有羽欽身邊的展夕先生和迎風先生的武功和防備能力,相信那個向日也翻不了天來。
更何況還有什麼比把對自己可能有害的人,直接控制在身邊更讓人放心的呢?
如此這般,她實在沒什麼理由拒絕裴弦的這個請求,便也就以這樣的方式應承了下來,若是裴弦同意了,那便也算是又給了他面子,也不給自己和羽欽造成麻煩了!
而裴弦本來就是苦於想不到辦法,把向日成功的安-插-到江暮煙的這個流雲小築來而煩憂了好幾天,今天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才決定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
能取得這樣的結果,已經比他期望中的要更好了,自然心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