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氣不足,濃密的髮際沁著淡淡的汗意,站的挺直的身軀有了無法控制的勉強,慢慢歪斜了過去。
“我不答應!”莫名其妙嘛。
“老爺子說他答應算數,你知道他老人家向來說話算話,一旦允諾別人絕對是重如泰山,不會隨便反悔的,不像某個人常常說話不算話。”他嘴上依然犀利。
“呿,你到底在說什麼,知道拐彎抹角的話我聽不懂,還說一堆有的沒的,姓袁的!”
自從她爺爺金盆洗手絕跡江湖,處事態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雖然還是具有孟嘗君食客三千的心腸,但是僅止於捐錢做善事,不再像以前阿貓阿狗都能夠進鄗家大門。
袁畿又是怎麼跟她爺爺搭上線的?
真是叫人想不透啊!
“你要是肯多想想,多用點腦筋就不必什麼都問我了。”
“姓袁的,我警告你,別再說波大無腦那種汙辱女性的話,再讓我聽到,我跟你肯定沒完沒了。”沙豬啊,臭男人!就是看不起她腦筋沒有別人轉的快,是啦,那又怎樣!
“我記得你以前有個封號叫太平公主啊什麼的,現在……我看你也沒多大進步,波大無腦應該不適合你用吧!”他瞄向亮亮進步有限的胸部,本來想看她臉紅耳赤的模樣,哪知道是身體不適所引起的生理反應使然還是怎樣,胯下竟然一陣緊繃,血液似泉水般的直直湧上他的頭腦。
自從在醫院見到她,往昔的記憶又從記憶匣子裡翻了出來。
遙遠的記憶一旦觸及,很多忘懷的、收藏的點點滴滴,不能遏止的就會越翻越多,凝聚成非要再見她不可的衝動了。
“畿,你的臉怎麼那麼紅?”枚不識相的問。
“我人不舒服你不知道嗎?”他立刻送枚兩丸大白眼。
“是嗎?我滿懷疑的……”當他濮陽是白痴嗎?身體不舒服還能屹立不搖的站在這裡十幾分鍾?
“姓袁的!”
亮亮氣的恨不得立刻跟袁畿捉對廝殺。
她要殺的這個男人寸草不生、血流成河……不過她倒是忘了,一個人的血就算榨光也不可能血流成河的。
看她氣紅了眼,袁畿適度的鳴鼓收兵。“我知道我姓袁,你別生氣,我是病人,全身上下都有毛病,禁不起你一再的河東獅吼。”
“袁畿。”亮亮氣的噴火失控,然而卻拿他沒辦法。
“以後,你有的是時間叫我的名字,我現在可以去休息了嗎?”他的唇泛白,強撐的體力用罄了……不然,跟她鬥嘴真是身心舒爽,精神愉悅,他很久不曉得開心是什麼滋味了。
說完,他馬上軟腳倒下。
沒有心理準備的所有人通通嚇了一跳。
“喂,你別裝死!”雖是嘴巴不饒人,亮亮卻一把將袁畿的重量扛上自己的肩膀。
是她粗心忘記他是病人,還是這個笨蛋佯裝的太好?都傷成這樣了還逞強,簡直是不要命!
“亮亮小姐,對不起,我們家總裁失禮了!”明明剛剛他還能負擔董事長的重量啊。舍秘書一頭汗。
“你別說了,先把他送進去再說。”哇咧,他的體溫好高,而且他不是斷了一手一腳,竟然在她家客廳死撐這麼久,連個痛字都沒吭。
亮亮天生俠女心腸又起,頭一拋忘記剛才擦槍走火的壯烈情況。
她就是這樣該死的義薄雲天!
袁畿青著臉凝聚快要失去的焦點,感覺到亮亮偎過來的柔軟,眼睛奇異的注入一抹生氣,他喃喃低語,“既然你都救了我的人,就連其他也一起拯救吧。”
其他,其他是什麼玩意?
“生病的人給我安靜一點!什麼囉哩巴唆的話以後有的是時間說。”她用額頭敲他。
這下袁畿完全安靜下來了。
舍秘書抓住了也往樓上走的枚,表情苦澀,“濮陽先生,我還是覺得不妥,我家總裁住這裡,你也看到那位亮亮小姐有多暴力,我怕總裁在這裡比回家休養還危險。”
單是看剛才鄔亮亮那股粗魯勁,他就覺得大事不妙。
先是將總裁氣的血壓上升,人差點暈過去,現在又用頭磕人──下回,難保不會拿棍子追殺……
未來,非常的令人擔憂啊!
“你沒看過小夫妻鬥嘴吵架嗎?有的人註定越吵感情越好的。”枚一點也不擔心。
“你是說……”不可飽吧?
“反正以後你也要住在這,你睜大眼睛看就知道了。”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