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辦才好的時候,他卻很適時的恢復了習慣的笑容,邪邪的,帶點戲謔,俯下身,一把把我抱起來,在我耳邊吐氣如蘭:“不如,考慮一下我們彩雀大人的建議,把你帶在我身邊?”
我四肢亂蹬,卻依然騰空而起,他要幹什麼?
掙扎無果,我說:“我一點也不香。”不是小香豬。“脾氣也不好。”不能做寵物。“你留我在你身邊幹什麼?”
火狐大人雙手居然溫柔的拂過我粉紅色的背,我的面板立刻起了一陣顫慄,於是狠狠盯著他。他卻彷彿不在乎,開心的笑:“沒什麼,我喜歡,我高興,我願意。還有,別叫我火狐大人,多生疏啊,我叫花火。”
花如火,紅如花火,配在他身上倒很貼切。
“花火,什麼花?狐狸花?”我笑了。
“你喜歡什麼花?”他朝我眨眼。
“狗尾巴花。”我扯了扯嘴角。
“原來你喜歡狗。”他有些委屈的用十指擦了擦鼻子,“狗有什麼好,只會亂叫。”
“你管我喜歡什麼,快把我放下來!”我又掙扎了幾下。
“除非你答應我。”他有些耍賴。
“你再這樣,我生氣了!”我鼓起嘴,無奈之下只好用最不是辦法的的辦法。
沒想到這個辦法很靈驗,花火嘆了口氣,放下我,眸子如碎寶石般流光溢彩,似真似假的說:“拒絕我,你以後可別後悔。”
鬼才後悔。我扯開話題,把荷包遞給他,“今天你救了我,我欠你一個人情個給你,去討彩雀大人歡心吧,剛才你肯定得罪她了。”
我想起狐狸和孔婷婷的賭約,猜測他們的關係肯定不一般,何況這個荷包對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我只是咽不下一口氣,現在還給他,讓他去賣個人情也好。
狐狸沒有反駁也沒有接,只是懶懶的一笑:“這荷包不是她的,何必還給她?”
“那是誰的?”我奇怪。
“一個痴情人的。這個荷包,還有個痴情的故事。”花火眼神落在遠處,笑了笑,“想聽嗎?”
“不想。”很乾脆的回答。
我的世界,城市的某個角落,痴情的故事每天上演,喜劇,悲劇,生離死別或大團圓。痴情的人一般都比較笨,比如我,所以今後,我要做一個聰明人。很多事情你沒有做,卻偏偏有人說你做了,其實真正做了又能怎樣?
“為什麼不聽?”
“因為我不喜歡聽笨蛋的故事。”
說完,我露出牙齒笑了笑。轉過頭,現狐狸漂亮的丹鳳眼裡全是探究的表情。
………【六、冰山,冰山男】………
有時我想,無論誰來到一個完全的陌生的地方,都會迷惑,恐懼,但不是所有失意的人都曾幻想換個地方重新開始嗎?只是沒想到我的“重生”會以這麼驚世駭俗的方式,變成了一隻四個腳的動物。
所以,當我笨拙的刷下樹上的葉子,只好想,既然無法逃避,就好好享受,如果真能練好劍,進了宮,是不是能回到原來的樣子?也許,一切會因此改變?
我有些豪情壯志的看著師父的反應,期待他說,啊小樓,沒想到你學得這麼快。或者錯,為師再教你別的。
師父面無表情:“這是你這幾天學會的?”
“嗯嗯。”我拼命點頭,練劍似乎也不難,握劍的一霎那,我竟總是會感覺一絲默契。
“就這個你練了這麼多天?”師父的聲音幽幽的傳過來。
嗯?這句話有點……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一聲咆哮:“你就不會自己動動腦子嗎?這麼基本的東西你居然要練好幾天!從現在開始不準休息不準吃飯,練到日落為止!日落之後,去宮裡找我!”
接著是第二次拂袖而去。
我呆呆的看著的劍,終於回過神來,明白了師父的意思,原來這是劍術裡最最蹩腳的招數,我卻練了足足好幾天。
因為我拔出了這柄堅固的存在於石壁上的聖劍,師父大概對我期望過高,以為我突然開竅了,沒想到練了半天,還是最普通的劍法。
可是他不知道,這對於我一個絲毫不動武功的人,已經很不錯了。
金黃。淡紅。昏暗。直到太陽漸漸地消失。我才抬了抬痠痛地胳膊。把劍放好。打了個哈欠。我搖搖擺擺地朝屋子走去。走到一半。忽然想起師父說。練完劍去宮裡找他。可是。宮在哪裡?
沿著湖慢慢走。不知走了多久。蹄子直打顫。終於。在路地盡頭看到一座獨立地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