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懷年聽起來很不對勁,周簡問是不是病了,他說他頭疼,不難聽出他說話都在抖。
周簡催他去醫院,他說太疼了,他站不起來。
“你男朋友呢?你們不是住一起嗎?”
“我們吵架了,他不接我電話,周簡,幫幫我……”
“你別急,我弟在北城上學,你告訴我地址,我給他打電話讓他馬上過去。”
……
“周簡,嘿!”懷年往周簡面前打了個響指,“問你話呢?我回來的事你沒告訴我媽他們吧?”
周簡收住思緒:“沒。”
懷年舒了口氣,坐進車內繫上安全帶道:“我還想一會回去給他們一個驚喜呢。”
周簡將車子發起來:“先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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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年和周簡先在門診掛號拍了張片子才去住院部,護士說段主任還在手術。
手術一個半小時後才結束,又約莫半小時才聽說段主任回辦公室了。
這位腦外科主任段景淮就是當年懷年的主治醫生,快半百的年紀,白大褂下面永遠是花裡胡哨的風格,張揚得跟懷年有的一拼,懷年還挺喜歡他的。
“段主任。”懷年敲門入內。
周簡幫忙掛號時沒找到段景淮,問了才知道他今天在住院部,他又打電話來問,護士說段主任讓他們帶上片子來住院部。
段景淮抬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