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停了下來,這是張懷年的單人照。
那天他回家,見懷年獨自坐在視窗,覃舒妄想悄悄拍他,在按下拍攝按鈕的瞬間,懷年突然回頭。
覃舒妄才發現,他在哭。
懷年向來天不怕地不怕,那是覃舒妄第一次見懷年哭,他丟下手機過去安慰他,懷年抱著他委屈地說是因為工作上的一些糾結,給他幾天時間他就能處理好。
那之後沒多久,覃舒妄就在懷年的抽屜裡看到了UASB給他發來的邀請函,以及懷年填寫的入職表。
覃舒妄那時才知道,懷年工作上的糾結其實是他一時間沒辦法在留下和離開之間做決斷。
最後,懷年選擇了放棄他。
覃舒妄抹了把臉,將手機鎖屏丟在了床上。
想抽菸時才發現夾在指間的煙早已燃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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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年次日是被敲門聲吵醒的,那聲音特別大,他清醒過來時,意識到有人在敲他的房門。
他摸著黑開了燈,過去開了門,果然是周簡站在外面。
他打著哈欠:“你怎麼早上就過來了?”
周簡道:“乾媽怕你一個人吃飯無聊,讓我來陪你吃午飯。”
懷年轉身就癱在床上:“饒了我吧,明天就上班了,你不來我還打算在床上癱一天,現在還得爬起來去吃飯……”
“沒事,我點外賣在家吃。”周簡拿出手機,忍不住上前,踢了踢床沿,“這都快中午了還睡,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什麼也沒幹。”懷年翻了個身,“就是想起我以前一部舊手機找不到了,也不知道怎麼,睡覺都在想,腦力勞動果然最累人。”
周簡的手指略停頓了下:“你找以前的舊手機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是想起來我在北城時應該還留了不少照片在那手機裡。”
周簡“唔”了聲沒搭話,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這段日子懷年開始頻繁地提起以前的事,他以前很少提的。
是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
不可能啊,他們一起上下班,還是鄰居,懷年在海州認識的每一人他都知道。
是他想多了嗎?
“你點了什麼?”懷年問。
周簡看他:“你想吃什麼?”
“魚火鍋怎麼樣?”
“行。”
這家送餐速度特別快,懷年感覺都沒在床上賴多久就只好被迫起床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