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有人道:「他們沒來這兒,整個村子裡連匹馬都沒有。」
阿醜做事謹慎,早以騾換馬,飯後又都將廚具規整好,灶火熄掉,衣物也藏在櫃子裡,乍然看去像是空屋,雖然床鋪尚暖,不過夜深屋暗,那幫人不見有馬,便沒再深查。
聽腳步聲離開,阿醜鬆了口氣,誰知楚陶輕微一動,在水裡待得太久,他實在憋不住了,想出來透氣,阿醜忙靠近他,以唇相就,將真氣度進他口中。
又過了許久,四下裡再無聲息,阿醜這才放開楚陶,和他一起浮出水面,月下兩個人都一副落湯雞的模樣,四目相對,同時笑了出來。
回到房中,阿醜取了乾淨衣物各自換上,又替楚陶將溼了的頭髮拭乾,楚陶對阿醜的謹慎佩服得五體投地,看著他,忽然小聲問:「我們剛才算不算相濡以沫啊?」
阿醜剛才情急度氣,並沒多想,此刻聽楚陶小聲探詢,暗夜中臉盤露出淡淡羞赧,心一動,摟住他,將吻重新點在他唇間,楚陶回應得很青澀,舌顫顫的帶著失措的感覺,讓阿醜很滿意,無論如何,他是小皇子的第一個男人,在這一刻,他是完完整整屬於自己的。
「剛才那是度氣,這一次,才是相濡以沫。」調笑著,他湊在楚陶耳邊道。
兩人靠得很近,他可以清楚感覺到楚陶臉頰的灼熱,他氣息很不穩,因為自己的調情心神恍惚著,這份單純讓自己喜愛。
心動了,索性將那份感覺繼續下去,阿醜靠在床頭,邊用吻在楚陶唇角旁挑逗,邊撫摸著他身上的敏感地帶,尚未繫好的衣襟給阿醜的侵佔提供了便利,滑柔的肌膚在觸控中發著輕微顫慄,不識風月的人架不住如此露骨的挑逗,當阿醜的手滑到楚陶腹下時,那裡已堅挺如柱了。
「別……」恍惚著,輕微聲音從楚陶口中吐出。他似乎不討厭和阿醜做這種親密動作,甚至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帶著一絲期待,可內心深處卻隱隱覺得這樣的發展太快了,他跟霍縝相處了五年,也僅僅只是觸吻。
感覺到楚陶的分神,阿醜的手滑到他的堅挺,握緊後輕輕捏了一下,很滿意地聽到他隨之發出的輕喘,他舔舐著楚陶的耳垂,道:「十一,我不在乎你心裡有別人,但跟我做的時候,只能想著我!」
手遊刃有餘地在已經情慾勃發的分身上游走,讓楚陶僅存的一點兒理智也消散了,難以言說的歡愉,跟他平時自慰的感覺完全不同,腰肢隨那隻手的動作微微晃動,這一刻,他品到了沉醉的滋味。
「你也來幫我。」
誘惑似的,阿醜牽引著楚陶的手握在自己的分身上,略帶涼意的手帶給他意外的快感,兩個相互擁摟的身軀在喘息中不斷摩挲蹭揉,讓阿醜不自覺中想起那晚旖旎春宵,如果不是他們身體尚弱,不宜享受情事之歡,他真想就此將楚陶壓在身下好好疼他。
歡情湧上,手下捋動加快,楚陶很快就吃不消了了,一陣長長喘息後釋放了出來,跟著手上炙熱,阿醜將熱情發洩在他手中。
神智漸回,想起剛才自己在阿醜懷裡扭動呻吟的模樣,楚陶登時紅了臉,任阿醜替他擦乾淨手掌,又拉他躺下,黑暗中,兩道身影很緊密的貼靠在一起。
「阿醜,等以後我們回京城,我跟皇兄說選你為妃吧。」在自己身上輕柔撫摸的手讓楚陶有種安心的錯覺,頭搭在阿醜胸前,道。
阿醜的手微微一滯,心有些亂了,在聽到這話之後。
原來,自己並不討厭跟這個笨蛋小皇子相處。
第七章
擔心殺手再出現,次日一早阿醜就跟楚陶啟程趕路,抄小路迂迴慢行,如此走了幾日,離永嵊國境漸近,可是城郡的突然戒嚴阻止了他們的程序。
「皇叔終於反了。」看著城牆上新貼的榜文告示,楚陶輕聲道。
告示寫得很簡單,只說皇帝舊疾復發,回春乏術,於數日前駕崩,新皇楚玄繼位,大赦天下,接下來是一番對新皇歌功頌德的詞句,楚陶默默看著,榜文上的字跡越來越模糊,淚水迷住了眼簾,再也看不下去,怒火在冷靜中慢慢燃起,旋即焚燒,他狠力攥緊拳頭。
皇兄雖然體弱,但不到無法就醫的程度,一定是楚玄在搞鬼,他殺了皇兄,殺了對自己最好的人!
「十一!」
阿醜站在楚陶身旁,感覺那消瘦身軀顫得厲害,似乎隨時都會衝上前將榜文扯碎,連忙拉住他,此時雖然已是夜幕,城下差官很少,但如果撕榜,仍然無法輕易脫身。
抱住楚陶硬將他拉出人群,不甘被拉扯,楚陶奮力掙扎,兩人跌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