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損失很重,但我可捨不得你這樣傷害我的寶貝女兒。”
“哼!我要告訴大家,原來你們‘四季’的服務那麼差!”
尹豔拿著支票的同時就表示她已不再具有委託人的身分,為了怕眼前這些人聯合起來欺負她,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氣憤的瞪了大家一眼才離去。
離去之前,她被正好跟進來的夜忍冬幸災樂禍地嘲笑了一番。
“爹地……”夜絮春聽見了夜玄方才的話,難過又自慚的掉下眼淚。
“我這麼做不代表我原諒你了。”夜玄使了個眼色命令夜封夏將夜絮春的手銬開啟,扮演著慈父角色說道:“春,你必須將功折罪,有新任務了。”
這些天不只是夜絮春,夜玄也獨自靜下心思考了不少,與其對女兒施予於事無補的懲罰,不如相信兒孫自有兒孫福,放她去吧!
“什麼?”不知道到底站了幾天幾夜,夜絮春的雙腿早已支撐不住,全身狼狽的跪坐在地,張大雙眼詢問。
奇怪的是,就在鬆開她以後,在場所有人竟然很有默契的閉口不語,就連夜忍冬也刻意迴避她的目光。
不會吧……不可能吧……
“春……”一個夜絮春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
是他嗎?夜絮春緩緩抬頭往出口探去,卻又怕失望而低下頭不敢面對現實。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緊張地握著滿是血痕的手腕再度抬頭,突然抿住嘴唇劇烈顫抖,眼淚不聽話的一行接一行流下來。
“翔……翔黑……”她聲音沙啞的開口叫出這個名字,直覺是自己在作夢,不敢當真的猛搖頭。
怎麼可能?她的翔黑……走遍千山萬水來找她了!
記得她曾經這麼問過翔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會不顧一切地走遍天涯海角尋找我嗎?
當時斷翔黑很誠懇的表示他並不會這麼做,而今他怎麼可能出現在她面前呢?而且……還是在發現她傷了他的心之後?
這裡是臺灣呀!與香港隔了一個海峽之遠呀!
“春,你怎麼變成這副德行?”看著憔悴不堪的夜絮春,斷翔黑心如刀割。
他越過四周的其他人,猛地將淚流不止的夜絮春抱進懷裡,激動得深深嗅取她身上的氣味,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體內,替她承受身體上的傷痕與痛苦。
聽到斷翔黑那令她無法忘懷的聲音,夜絮春的心都亂了。
一時之間,地下室的氣氛變得僵凝,她手足無措得不知道自己該逃避還是該迎接他,全身的神經彷佛化成緊繃的弦,稍一不慎便會斷裂。
她要說什麼才好呢?
翔黑找她……是要報仇嗎?
“你怎麼不說話?”斷翔黑溫柔的問。
再度聽見這麼深情的聲音,夜絮春壓抑在心頭的滔滔情潮猶如決堤般奔流而出。
“你……為什麼來這裡?”她艱難的抬頭面對他難過的問,覺得體內的靈魂已經四分五裂,沒有臉再見他。
目光交會,她赫然發現斷翔黑已不再將面具戴在臉上,而且左額上還留有她在臨行前替他畫上的黑色龍紋。
第20章
“看到我這個樣子,你還不明白嗎?”斷翔黑摸摸她蒼白的小臉,輕輕勾起嘴角,心疼不已的說:“春,誠如之前所言,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就算你現在要殺了我,我也會心甘情願。”
兩人的情愛糾葛令所有人為之動容,他們雖不解情愛,倒也能分辨出人與人之間的真心是否屬實。
“我想……都是我害你受苦了。”看著渾身打著冷顫的夜絮春,斷翔黑更是心亂如麻,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千言萬語道不盡,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
現在夜絮春所流的每一滴眼淚都像是濃度極高的鹽酸,一滑過她臉上的傷口就灼熱刺痛不已。
“翔黑!翔黑!”她哭得涕淚滿襟,只懂得拼命喊斷翔黑的名字,把臉埋進他可靠的臂彎裡,身體陣陣抽搐著。
“春……別哭,別哭了,你這樣教我如何是好?”他不喜歡看見她傷心的樣子!斷翔黑柔柔地輕拍她的背脊,心也跟著慌亂起來。
“我愛你……我愛你……翔黑,你知道嗎?我……嗚……真的好愛你!”夜絮春哭得肝腸寸斷,用著令人心碎的淒涼聲音傾訴她的真情。
一陣激動差點讓她支援不住地暈眩過去。
此時,站在出口的管叔和夜玄竊竊私語著,對於室內的場面已然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