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什麼是該離去的時候?”何恆問道。
他道:“就是該離去的時候。”
“那你能否離我遠一點,跟蹤不是這麼跟蹤的。”何恆道。
他道:“我沒有跟蹤你,只是恰好同路而行,又始終與你行進的速度保持一個頻率而已。”
何恆呵呵一笑,皺眉道:“道友能夠始終追上我,修為絕非等閒,身份也必不尋常,何必如此胡攪蠻纏?”
那人搖了搖頭:“是因緣際會讓你我相遇,何來胡攪蠻纏之說?”
何恆深深看了他一眼,道:“道友為何始終閉眼與我說話,難道是看不起我?”
那人又搖了搖頭:“世間所有人都以肉眼看人,殊不知肉眼所見其實虛假,唯有心眼才是真實,我姒少言從不睜眼,只用心眼看人,並非對道友有意見。”
“心眼?道友所修倒是特別,不知你已閉眼多少歲月了?”何恆好奇問道。
姒少言輕輕一笑:“不多,五十幾個甲子而已。”
“那就是三千多年了,道友值得敬佩!”何恆面色一驚,一個一會兒不睜眼容易,但若想長時間不睜眼就需要大毅力了,而三千多年不睜眼,這毅力之大實在驚人。
梵門之中有閉口禪,就是僧人長時間不開口說話,需要大毅力,而這閉眼所需毅力絕對在閉口之上。
對於何恆的誇讚,姒少言輕輕點了點頭:“道友與我有緣,還請繼續行路吧,我不會打擾你的。”
何恆思忖片刻,忽然道:“既然如此,想必道友與我所去之地一樣,不如結伴而行?”
姒少言點了點頭:“既然何道友信任,那在下自然樂意。”
“那就走吧!”伸手指向北方,何恆道。對於這突然出現的姒少言,他雖然心中有所警惕,但並不覺得他對自己會有什麼企圖,一來他在大天一直是宅男屬性,仇家沒有多少,二來要害他也不需要搞這麼低俗的圈套,三來何恆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