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片刻之後，何恆發現了一些不對之處。
因為他發現，這李尋歡居然也不是這世界之人，準確的說，不是來自長生界這個位面的九州之地，而是與他一樣，來自諸天萬界之一，破碎虛空之後，就自動來到了長生界。
“這……果然有問題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多重的自己
自昔日在大唐世界看見石之軒破碎至長生界之後，何恆就有一個疑惑，這長生界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長生界的存在他自然還是瞭解的，但它原著裡的人間界九州之地，絕對和大唐、破碎世界沒有半毛錢關係，否則他在那兩個世界裡呆了那麼多年，不會一點東西都沒有發現。
無論是大唐還是破碎，都是與長生界位面沒有任何關係的世界，李尋歡所在的世界也絕非什麼人間界九州之地。
那麼，如果是處於一個位面下，以道胎境的修為破碎虛空到達長生界還說的過去，但現在其他諸天萬界的人在突破道胎境之後直接到達長生界，這事情就代表了太多太多了。
要在無盡虛空之中進入其他世界，至少也得純陽境的層次才可能，而長生界這等大世界，縱然神魔境也未必可以自外界進入。
道胎境的修為，絕不可能自其他世界進入這裡，所以其他世界破碎虛空的強者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絕非因為他們自身。而是另有力量，籠罩了諸天萬界中的不少世界，使得那裡的破碎虛空者都會自動進入長生界。
能夠做到這種事情，那力量的真正源頭的強大，可謂恐怖。
“武祖、三皇五帝，相同的名字，這真的僅僅是巧合嗎？”喃喃自語著，何恆回想著剛剛在李尋歡靈識深處察覺到的東西。
如果不是擁有先天不滅靈光，他也難以看出那些。
李尋歡他看似是一個個體，實則卻是由諸多相似的生命重疊出的存在。
諸天萬界，李尋歡這個人絕非唯一，何恆本身就見過兩個。而飛昇入長生界的也絕非一個，但長生界裡只會存在一個李尋歡，所有的李尋歡到了這裡，都會與其他人融合為一，形成一個重疊的特殊生命體。
“如此說來，其他人也是這樣的情況，那麼我自己呢？”何恆急忙照看自身，張三丰這個生命，在諸天萬界之中，存在的恐怕遠比李尋歡要多，若是有相當一部分都飛昇入長生界，那他們是否也是疊加為一了？
細細檢視下，他才駭然發現，自己現在的靈識也是多重疊加的，隱隱存在著數百道相似的氣息，他們都是其他世界的張三丰，不過都在一種其他的力量下陷入永恆的沉眠，難以甦醒，所以這身軀的人格只有他自己。
“好可怕的力量，這絕非神魔的手段，至少也是玄黃大能，甚至可能是……始祖！”深吸一口氣，何恆思量著該怎麼應付這情況。
“李尋歡他的記憶似乎是被修改了，所以以為自己來自人間九州，不知自身真正來歷，也不知道其實他是多個自己的綜合。”
“而我這裡，或許是因為諸天寶鑑的緣故，記憶方面不曾出問題，但那數百個他我卻是棘手，必須要解決掉。”沉吟片刻，何恆心中想到。
“以我先天不滅靈光之力，也不是奈何不了那些其他世界之張三丰，但是如此一來，恐怕會打草驚蛇，被那幕後的存在發現問題……”何恆有些猶豫，對於這長生界的內幕他雖然只是初步接觸，但也明白這水有多深，若想在這個地方謀求好處，他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敵明我暗，自身知道對方的存在，而對方未必清楚自己。
而現在他若煉化其他世界張三丰的靈識，雖然可以解決他們可能對自身的威脅，但也可能會被幕後者發現，畢竟其他破碎虛空者都是多重自我，如果就他一人不是，豈不是太鶴立雞群了？
思考了一下利弊，何恆決定暫且不管那些靈識，待他想出更好的解決辦法再說。
“至於他嘛……若是換作其他地方，自然是殺了了事，不過這幕後之人既然搞這麼大手筆，集合這麼多破碎虛空者來這長生界，必是有用處，李尋歡作為破碎虛空者之人，若是身殞，有可能會被對方檢視，這機率或許不大，但也要提防一二。也罷，現在不宜節外生枝，就饒他一命吧。”何恆看了眼李尋歡，猶豫片刻，先天不滅靈光一掃，抹去了他關於自身的記憶，然後隨意丟棄在路邊。
過了許久，李尋歡再次醒來，聞著自己渾身酒味，苦笑道：“看來我的酒量真的不如從前了，昨天晚上才喝了那麼一點，就醉成這樣，幹了什麼都不知道……”長嘆一聲，他沒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