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小姐平日只覺得嚴小姐溫吞、不通人情世故,如今卻覺得嚴小姐讓人生厭,偏偏她現在又不能說“沒用”。這涼水潑下來,澆得是她自己。
徐大小姐點頭道:“的確是個好法子。”
曹家兩位小姐也早就沒了聲音。
嚴小姐接著道:“我覺得今天詩會的贏家該是謝大小姐,這樣的佳作尋常難及。”
幾位小姐都跟著點頭,自然也有不少人看著徐大小姐的臉色。
徐大小姐如鯁在喉,卻也不自然地點頭:“嚴小姐說的對,的確是辰阿姐拔了頭籌。”
李茹初道:“詩會過後,大家都要為八州百姓盡一份心力,不枉費了良辰籌辦這場詩會。”
謝良辰看向徐大小姐:“這詩會還要感謝徐大小姐,幸好有徐大小姐幫忙。”
徐大小姐臉上露出些笑容:“辰阿姐客氣了。”
徐大小姐話音剛落,嚴小姐又發現了蹊蹺,不禁“咦”了一聲。
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嚴小姐身上,只見嚴小姐輕輕地掀開紙張:“桌案上墊的是什麼?”
謝良辰笑道:“是我們鎮州做的毛氈,這毛氈硬實墊在紙張下面更方便書寫。我們今天用的蠟箋不會透墨,若是換做尋常的紙張,墊在下面的毛氈還可以吸走紙張上透出的墨跡。”
徐大小姐聽到毛氈兩個字,心又是一陣亂跳,她想起謝良辰在毛皮鋪子裡逗留了許多時候。
難不成謝良辰今日除了拿出鎮州出的粉蠟紙之外,還要讓大家羨慕鎮州出的毛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