葺了?這次修房子初二哥他們就能替四舅舅做木活兒了,四舅舅手不方便,每次做活兒右手僅剩的拇指都會受傷。
左手也是一樣,指尖都是小傷口。”
陳詠義在這樣的情形下還能做出那麼好的風匣,陳初二他們就是因此受了觸動,才會跟在陳詠義身邊學手藝。
謝良辰道:“多賺些銀錢,冬天還要多買些毛襪子,好好養養你們腳上的凍瘡。”
陳子庚一笑,被阿姐這樣一說,他還真的覺得腳背上發癢。
半晌陳子庚喃喃地道:“阿姐,咱還有那麼多事要做呢,真好。”
姐弟兩個蓋著錦被說話,謝良辰的精神徹底鬆懈下來,耳邊阿弟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到。
姐弟兩個一前一後就這樣睡著了。
許汀真屋子裡。
陳老太太被許先生看久了,額頭上都起了細小的汗珠,許先生盯著人不說話的樣子,還真有些駭人。
陳老太太咳嗽一聲,正要開口。
許汀真先道:“我聽良辰說了,你早就認出了我?”
陳老太太又清了清嗓子:“開始時是真不識得。”許先生這話有些誇大其詞,好像她隱瞞了多久似的。
許汀真沉著臉:“你這肚子還真是什麼都能盛得下,忍了這麼長時間,硬是半個字都沒透露。”
陳老太太笑著露出豁牙:“我還不是怕給先生引來危險,才不得不將苦楚往肚子裡咽。”
陳老太太說得那麼輕鬆,許汀真卻發現平日裡看著摳搜、仔細的陳老太太其實是隻老狐狸。
許汀真道:“良辰說你有話要告訴我,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