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真田弦一郎強調道:“精市不需要這盆花。”
柳蓮二睜開了眼睛,裡面滿是清澈透明,淡淡的說道:“弦一郎,精市是一個人!”
是人,就會有害怕,就會有彷徨,就會有膽怯。而強者和弱者的區別都在於此:強者能夠控制這些情緒,而弱者會被這些情緒控制。
似乎,嘈雜的商場裡面,多出來小小的安靜的世界。
“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倏然,一道略顯薄弱的身影闖入兩個人的視線,清越的聲音裡帶著一點點還未褪去的童音!
70佑雲的決定
“沒關係。”這句話還沒從真田弦一郎的口裡出說來,剛剛那個撞上來的男孩已經離開了;男孩的背影轉瞬間消失在茫茫的人海。
“怎麼了?弦一郎。”柳蓮二疑惑的看著怔怔的望著一個方向的真田弦一郎。那個男孩有什麼問題嗎?
真田弦一郎抿抿唇;拿出了那個男孩在一瞬間遞給他的紙條。
柳蓮二也是有些驚訝,接過紙條;凝視道:“世離;一月後,科技技術中心。”
真田弦一郎的眉隨著柳蓮二說出口的每一個字緩緩地皺起,本就極為嚴肅的硬朗面龐上面出現了凝重的神色。
柳蓮二再度閉上了眼睛,他似乎也明白了這張紙條上面的意思。
那個幾乎可以和怪盜齊名的世離,或許是在一月;或許是在一個月之後;在某個科技技術中心行動。
“這個地方似乎不是那個‘世離’往常活動的範圍啊?”柳蓮二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個本本,翻著資料說道。
真田弦一郎道:“沒錯,通常他光顧的地點只是錢多的地方。”
“那麼,這張紙上寫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柳蓮二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真田弦一郎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雖然父親一直負責的是‘世離’這個案子,可是沒有一次是在作案中接到報警,都是在別人報警之後才堪堪趕到現場,根本抓不到人。”
“那你的意思是——”柳蓮二的筆輕點著筆記本道:“這張紙條根本就是剛剛那個男孩的惡作劇?”
“你認為呢?”真田弦一郎不答反問。
“資料不足。”柳蓮二拒絕回答——在沒有掌握所有的資料的時候,柳蓮二是不會做出任何結論的。
真田弦一郎也沒有深究下去,只是道:“不是惡作劇。”
柳蓮二顯然有些吃驚,圓珠筆一瞬間僵硬在了筆記本上,道:“為什麼這麼認為?”
“因為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真田弦一郎回答的原因更是出乎柳蓮二的意料。
他——是那個撞到人的男孩。
“你認識他?”柳蓮二問。
真田弦一郎壓了壓帽子,答非所問:“時間不早了,把其他的人都找回來吧。精市應該一直在等我們。”
柳蓮二點點頭,在真田弦一郎轉身的一剎那,在筆記本中一張空白的紙上,寫上了一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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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看見小東西那麼禮貌啊?”黑澤羽戲謔的聲音在柳生佑雲剛剛停下腳步時響起。
柳生佑雲眨巴眨巴眼睛,道:“本來就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注意才撞了上去的。”雖然他經常不肯道歉。
那個“他”就是柳生佑雲,柳生佑雲現在的位置和真田弦一郎剛才站的位置離得不遠,差不多十幾米就到了,可惜這個商場裡面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那走吧。”黑澤羽也沒有深想,道:“既然上完了廁所。”
柳生佑雲習慣性的掙扎了一下,便任由黑澤羽拉走了。
gin已經在車子裡面等著他們了。
“小東西想去哪裡吃飯?”黑澤羽問。
“隨便。”柳生佑雲想起忍足侑士做得飯菜,或許平常,可是其中的味道卻是哪裡找也找不到。
“那麼去一家壽司店吧,很好吃的。”黑澤羽像是一個發現了什麼好東西要和別人分享的孩子一樣。
柳生佑雲沒有發現黑澤羽聲音裡面隱約的幾乎沒有的討好,他轉頭,看向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色,眼睛裡流露出堅定地神色。
那張紙條的確不是惡作劇,當然也不可能是惡作劇。
他柳生佑雲也不是一個聖人,更不是一個好人。
但是,柳生佑雲不是世離,柳生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