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笑天,你讓赫連長天把琴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後你再找機會引開他的注意力,等本盜‘拿’走鷂琴後,你也就沒了顧忌。那時怎樣對付赫連長天,還不是任由你們!”
李笑天一聽是“飛盜”衛小影的聲音,心中大喜,知道有他出手,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盜走鷂琴,應該沒有困難。
李笑天故作不經意地向外點了下頭,高聲說道:“好!就依赫連前輩的意思!”
南宮靖急聲勸道:“笑天,不可!”
古風春叫道:“主人,這怎麼可以!你的一諾值千金,怎可隨意立下呢。”
虛僧也非常驚奇,喃喃念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李笑天似乎無動於衷,道:“赫連前輩為了調查李家血案,煞費苦心,三個月不辭勞苦,晚輩若連立誓都不敢,哪還有顏面在江湖上立足!”
赫連長天面色大悅,點頭道:“好,果然不愧少年英雄。你快寫吧。”
李笑天說道:“小二,拿紙……對了,晚輩能否先看一下鷂琴?”
赫連長天心情非常好,欣然答應道:“當然可以。但是你不能碰它。老夫把琴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你就在這裡看吧。”
接著,赫連長天開啟面前的包裹,一具古樸精緻的雌鷂形狀的古琴呈現出來。琴有七絃,琴絃銀亮,竟是天山冰蟬絲所做。
赫連長天將鷂琴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這樣鷂琴與李笑天的距離在一丈以外,若李笑天想搶奪,他也能有足夠的時間阻止。
李笑天此時早就為赫連長天的“配合”而竊喜,當衛小影傳音過來後,他就開始想法子讓赫連長天將琴放到別的地方,沒想到赫連長天竟會這麼“主動合作”。
李笑天故意作出一副痴看著鷂琴的模樣,道:“赫連前輩真乃信人,鷂琴與原來相比,沒有一絲變樣。三月前晚輩把鷂琴交給前輩時,就知前輩絕不會將之據為己有。”
赫連長天雖對鷂琴心有不捨,但李笑天一直恭維他,不禁有些得意忘形,哈哈一笑道:“老夫既有金笛在手,何懼他人!鷂琴雖是中原五琴之一,但對老夫作用不大!”
正在此時,樓梯處突然響起一片驚叫之聲,接著樓下躁動喧譁起來,一人罵道:“寶正,你枉為玉佛大師的大弟子,竟敢打小女的主意,我司徒驚天今天決不會放過你的!”
赫連長天聞言,臉色大變,眼神一片迷茫,心道:“寶正不是在大夏前線嗎,怎會來此?對了,上次玉佛命他尋找天下最聖潔的處女之血用來練藥,他雖然一度擒獲月仙子司徒瑩,但最後被眼前的李笑天一攪,空手而回,難道這次他再來中原,還是為了此事?嘿嘿,司徒驚天竟然出面了,寶正,老夫看你如何過得這關!”
“不行,玉佛曾要我協助他這個大弟子,他這個老傢伙虛偽奸詐,雖然騙得我許下賭誓,但既有誓言在先,我如何也要幫他!”
緊握金笛,霍然起身向樓梯處走去,李笑天見狀,向南宮靖幾人遞了個眼神後,立即跟著走去。
赫連長天走到樓梯口,向下一看,除了幾人在爭吵外,並無司徒驚天,微微一怔後,心頭一震,急忙回身。
可是還是晚了,他這一去一回,雖然短短片刻工夫,桌子上的鷂琴卻已經不翼而飛,不由喊道:“鷂琴呢,誰趁老夫不注意拿走它了?快交出來,否則等老夫找到你,非把你劈個八瓣不可!”
衛小影躲在窗戶後面,抱著鷂琴的手臂一緊,身子一顫,赫連長天的武功修為他可是知道的,上次在秦嶺山道上,若不是李笑天用“雲風淡月”堪堪抵擋住赫連長天的“斷魂曲”,他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赫連長天的話雖讓衛小影心生寒意,但他並不後悔方才將鷂琴盜走,為了李笑天,他可以得罪任何人。
他也不知道何時對李笑天如此死心塌地,反正李笑天在心中的地位越來越高,形象愈來愈高大。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親自趕往冀北,負責宋境北部的情報網。
為了秘密建立情報網,他連姑夫常常崑玉與表妹常雲嫣都沒告訴,但他卻毫不客氣暗地裡運用神機堡的影響力,籌建宋境北部的情報組織。
南宮靖不知道鷂琴已為衛小影所得,目光一凝,道:“怪了,鷂琴剛才還是好好的,怎會轉眼工夫就不見了呢?赫連長天,既然鷂琴已經不在了,‘心相無訣’秘笈你還打算要嗎?”
赫連長天面色驟變,喝道:“什麼?你們剛才也看到了,鷂琴是在咱們的眼皮低下不見的,並不是老夫弄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