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相無訣’秘笈,他難道會自食其言,做個毀諾虛偽之輩?”
桑娜神色一怔,道:“這……”
赫連長天此時的神智好像特別清醒,冷笑道:“怎麼了,說不下去了吧。李笑天,你還想不想知道清水幫的事?”
李笑天神情一震,答道:“當然想!”
即使他處事鎮定,遇到突發大事也會盡量做到不動聲色,但這刻被赫連長天再次提到清水幫的事,心神還是起了一陣波動。
家仇,李家被火焚血洗的仇恨,他從來沒有忘卻過。八年多來,他沒有在人前說過幾次報仇的事,或許有人會以為他有些懦弱膽怯,或者以為他根本不想報仇雪恨,其時,他的仇恨之心並不比常人少。
他始終謹記父親臨死前的那段話:“天兒,記住,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今晚,賊人來犯,分明想致李家於死地……記住,你是李家的希望。明知不可為而依然送死,是莽夫之舉……天兒,‘置之死地而後生’,要有大作為,必須有大毅力,必須有……天兒,你們在下面好好待著,等……後再出來,為父走了……”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莽夫之舉。勾踐多年臥薪嚐膽,為的就是積蓄力量,等到實力達到足以反抗的時候,就一出而擊,給敵人以致命打擊。
李笑天始終將父親這段臨終遺言銘記在心,父親的儒雅威嚴形象一直鐫刻在他的內心深處,每當遇到不順心或者難以處理的事情時,他都會與內心對話,試圖喚起父親的影像,給他指點迷津。
他父親對他的印象已經根深蒂固,他相信父親的臨終遺言是不會錯的,只要記住他,終有一日他會大鵬展翅,翱翔於藍天碧海之間,擁有強大的實力,報仇雪恨,一展抱負。
他內心的秘密不少,大多都沒有告訴任何人,即使他身邊最親密的人也不例外。不是他不想告訴他們,而是他覺得還未到時候。
現在,他的實力每時每刻都在提高,就算此刻他的力量還非常不足,面對西域密宗這樣強大的武林勢力,他也並不畏懼,因為他堅信自己可以揮斥方遒、指點江山、角逐江湖、縱橫天下的時刻逐步到來!
想到這裡,李笑天的臉上已是一片自信之色,變化之大,讓其餘人都為之驚異與迷惑,他們不知道李笑天為何片刻間有這麼大的變化。難道馬上可以聽到清水幫的訊息,才使他有此改變?
赫連長天一整臉色,肅容道:“清水幫的背景果然複雜,不僅幫主水傳英另有身份,而且他背後的勢力更加駭人。那個勢力不僅強大無比,而且……”
“哈哈,這裡原來這麼熱鬧,不知是否歡迎我們?”一道朗笑之聲破空傳來,同時數道人影穿窗而過,躍進二樓。
人影站定,李笑天幾人發現來人有三人。三人全部身著白衣,長髮飄散於背後,修長飄逸。
三人中,一人在前,二人在後。後面二人面無表情,各有一把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兵器,外鞘中間的弧度明顯,裡面的兵刃也必然帶著弧度。兵刃的把柄也較長,刃柄與刃身加在一起,估計有四尺餘長,這個尺寸,在中原的劍刀兩種兵器中,基本不見。
當前的人,兵器亦然。只是這人的表情不像後面二人那樣僵硬,雖然一臉高傲之色,但也可見到幾分從容的笑意。
當前之人,年約四旬,面色皙白,雙目精亮,除此外,看不出他還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不過,所有人都沒有輕視這個人,即使後面的二人,李笑天等人也不敢輕視,因為他們感覺到對方的修為非常高強,心法怪異,不同於中原武功。
古逢春與南宮靖俱是一臉駭色,驚叫道:“扶桑武士!你們是扶桑人?”
四旬男子傲然道:“不錯!本人宮本正一,他二人是我的左右刀使!”
多贊與桑娜也是一臉驚色,多贊不悅道:“閣下即是扶桑武林中人,當知江湖規矩。老衲正在待客,閣下難道連這都看不出來嗎?”
宮本正一道:“哈哈,本座自然知道你們密宗正在待客,否則本座也不會來了!”
漢話說的竟非常流利,若不是裝束奇異,兵器古怪,別人還真看不出他是扶桑武士。
桑娜勃然變色,怒道:“閣下難道是來找茬鬧事的?”
“不是!我扶桑諸流派大會結束後,經過這段時日,已經選出諸流之主!數月前,我們向大宋朝廷與武林傳達挑戰的信心,現在已經到了履約的時機!”
李笑天一方人聽得心頭劇震,扶桑武林看來真正入侵了。從對方的口氣與神態,他們可以斷定對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