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五人不敢相信如此容易就逃過一劫,互相看了一眼後,還是李笑天果斷,低聲道:“既然他這麼說,咱們就走吧!”
可是五人的腳剛動,就聽“金笛音魔”赫連長天突然驚叫一聲道:“啊,老夫想起來了,老夫要做的要事就是要奪下‘心相無訣’,它在李笑天手裡,玉佛的旨意就是這樣,哈哈,老夫記起來了!哈哈!”
李笑天幾人挺下腳步,看到赫連長天近似瘋癲的樣子,都暗道,難道此人被玉佛打下懸崖後傷了腦子,要不怎麼神智有些混亂。
赫連長天右手一指李笑天,大聲道:“李笑天,站住!方才老夫差點被你們忽悠過去了,快把‘心相無訣’交出來,否則別怪老夫心狠手辣!”
衛小影覺得奇怪,問道:“不是玉佛大師將你打下懸崖的嗎?怎麼你從懸崖下出來不但不嫉恨他反而要聽他的命令呢?”
赫連長天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神色,道:“誰說老夫要聽他的命令了,別再磨蹭了,只要你們交出‘心相無訣’,老夫幫你們除掉跟蹤你們的人!老夫索性先透露一點訊息給你們,長安有更多人等你們,就等你們自投羅網呢。”
李笑天幾人暗道好傢伙,“心相無訣”的誘惑還真大,除了連天山這樣的正道門派也在打它的主意外,竟還有那麼多人盯著他。此去太原府,定然兇險異常了。
李笑天心思急轉,他從赫連長天的眼神中看出,此人的神智定然有些問題,而且玉佛印真好像也有問題,赫連長天竟能於三十年後脫崖而出,且聽從昔日仇人玉佛的命令,這怎不讓人生疑。
“赫連前輩,晚輩的確會梵天門的‘心相無訣’,不過,晚輩曾答應一位高人,不會將這種武學再傳給任何人,因而請恕笑天不能答應。”
“金笛音魔”赫連長天臉色一變,厲聲道:“是嗎?你難道不怕老夫殺了你們嗎?”
李笑天心頭突得一跳,道:“笑天當然不願與前輩為敵,但笑天實在無能為力,那位前輩的話晚輩不能不聽。”
李笑天想抬出“虛僧”無我作藉口而讓赫連長天知情而退,但這不過是他一廂情願,赫連長天大喝一聲道:“你別把老夫看作三歲小孩,再不交出‘心相無訣’,老夫就讓你們命喪在此!”
“金笛音魔”一發怒,缺了一塊的右耳抖動不挺,目中兇光炯炯,臉色鐵青,威勢驚人。秀兒早被嚇得躲在柳憐卿背後直打哆嗦。
衛小影雖然害怕,但也不願見到李笑天被人逼迫到這個地步,踏出一步,高聲道:“你這人真是魔性不改,方才本盜還以為你改了性子,沒想到還是那個動輒要殺人的魔頭!”
李笑天暗叫不妙,果然赫連長天一道冷厲的目光突然射向衛小影,接著冷笑道:“你這個‘飛盜’竟然找死,老夫就成全你!”
話落一支金光閃閃的笛子突然憑空出現在他的嘴邊,雙手奇蹟般在笛子的幾個小孔上起伏几下,運氣輕吐,竟然於眨眼間吹出一道奇怪的音調。
彷彿一隻禿鷲發現一具死屍後發出的怪叫聲,笛音令人血氣浮動,心頭憋悶疼痛。衛小影首當其衝,臉色瞬間煞白,接著雙手捂著胸口,蹲了下去。
李笑天與三女感覺稍輕,但也是非常難受,李笑天深諳音律,略一思索,即知道赫連長天吹的曲子的奇怪之處。
心下大驚,只好撮口仰天長嘯,嘯聲立刻向四方傳播,響徹整個山道。一時間,附近山谷都被嘯聲與笛聲充斥著。
在嘯聲與笛聲的制衡下,柳憐卿幾人得以緩過氣來,柳憐卿低聲說道:“咱們各人快撕下一塊布把耳朵堵住,等李大哥擋不住的時候,咱們好逃走!”
南宮心菲氣道:“柳妹妹,你怎會對哥哥這麼沒信心!”
柳憐卿看了衛小影一眼,道:“小妹自小就開始學習音律知識,深知以嘯聲抗敵極消耗內力。赫連長天用嘴吹笛子消耗的內力,無論從速度上還是從程度都比李大哥小,時間一長,李大哥當會先退下陣來!”
她本想說“敗”下陣來,但見南宮心菲對李笑天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她就突然改成“退”。
南宮心菲搖頭道:“你們不知道,李大哥比任何人都懂音律。他的琴彈得可好聽了,比我好多了!”
柳憐卿一聽,又驚又喜道:“真的?那他會不會殺敵的音律呢?若他能彈奏殺敵的曲子,咱們尚可以與這個魔頭搏上一搏。”
南宮心菲見柳憐卿主僕與衛小影仍是一副不的模樣,也不爭辯,道:“你們瞧著就是了,菲兒的哥哥是天下最棒的人,只要有琴在手,哥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