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可以說水準超常。
而將古箏與胡琴這兩個產生年代相差甚遠的樂器混合而奏出那種境界的曲子,確實是超出了一般琴者的技藝水平,而從種種跡象看,這分明也是一種樂理與樂器上的創新。
而此時與劍舞相和的合奏,卻更讓李笑天驚訝不已。
他真沒想到“寶樂坊”樂師的技藝實力竟然高到如斯境地。
那箏琴完全合一的曲調跳動承接,是那麼的渾然天成;那直指人之心情的曲調也是那麼的獨特。
再看眾人的表情,它產生的震撼力,真是前所未見。
不過,李笑天雖然對金陵“寶樂坊”的箏琴合奏讚賞不已,但以他未來“琴聖一門”門主的身份,他可沒有將心神完全浸入那箏琴合奏之中。
實則,以他在樂理上的造詣,只聽片刻的合奏,他就已經把握住此種曲調的樂理脈絡。
他當然不會輕易被合奏之曲霸佔了心神,而被左右。
另外,儘管這“寶樂坊”的箏琴合奏在樂器演奏上已達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這個程度可能是一般樂師畢生難以企及的,但與他所知的很多樂曲境界,尤其是與“琴聖一門”的鎮門絕曲“雲風淡月”一比,可以說仍有著一段距離。
天色已到午時,持續了好一段時間的箏琴相和劍舞的演出停了下來。
公孫二孃帶著九個劍舞女下了高臺,轉入臺後。
留下的是臺下眾人餘興未足、流連難捨的心態。
許多人剛將心神從出神中回過神來,腦中還留著那讓人稱歎、讓人陶醉的美妙享受的印象。
第三卷 花女大會 第04章 初識花魁
“喂!
伊兄,開幕儀式演出都結束了,還在看什麼呢?
“
李笑天拍了拍直著眼睛,還在盯著高臺的伊剛的肩膀道。
他有點奇怪,這個看似憨渾的傢伙,怎麼突然對演出感興趣了。
“哇!
哇!
李……
李笑天……
笑天,不,笑天小兄弟……
唉!
我該怎麼叫你呢?
“
真沒想到這個伊剛被李笑天從出神中拽回來,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李笑天不由苦笑一聲,真拿這人沒辦法。
“伊兄,你就叫我笑天好了。
“李笑天只好教他怎樣稱呼自己,”對了,不知伊兄剛才為何出神?
你感覺剛才臺上的表演怎樣?
“
李笑天的話方落,就見伊剛傻兮兮一笑,咧嘴喃道:
“俺……
俺也不懂,不過,俺覺得那劍使的也不怎樣。
十人扭腰擺頭的,彆扭死了。
俺覺得那從臺後傳出的聲音挺好聽的。
俺長這麼大,可是頭一次聽到這麼好聽的聲音呢,竟然讓俺老伊想起了以往的事……
“
誰知伊剛說著說著,突然臉色一變,滿臉都是悲慼之色,眼眶好像要滴出眼淚一樣。
李笑天和南宮品兄妹一看,忙關切地問道:
“怎麼了,伊兄(伊大個子),是不是想起傷心事了?
“
伊剛點了下頭,腮上已掛著些許淚水,道:
“俺想到死去的爹孃了,還有奶奶。
他們都不要俺了,只剩下我一個人……
“
李笑天見他說的可憐非常,頓時心有同感的說道:
“伊兄,你現在還有沒有親戚?
不知能否告訴小弟,你是如何來到洛陽?
“
伊剛再渾再憨,也看出三人都對他非常關心。
當下抹去臉上的淚痕,悽然道:
“俺家原是在眉州花溪鎮上,半年前,俺爹與俺娘都……
都一塊病死了。
當時鎮上死了好多人,俺本想陪著爹孃的墳墓,可他們死前叫俺快點逃出小鎮,逃的越遠越好。
雖然俺不想離開那兒,但俺不敢不聽爹孃的話。
這樣,半年以來,俺就走到這兒了。
“
淚水又不自禁的流了滿腮,伊剛用手連抹了幾把,又接著道:
“俺家的親戚本來不多,那次也都先後病死了。
“
三人一聽伊剛竟然半年前一下子失去了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