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的,上次我只是怕麻煩,錢能解決的問題,我就絕對不會讓自己操心費力。”他笑。
“那你把他變回來呀!”我急得跳腳。
“除非你承認不喜歡他。”角答的很快,顯然是早有準備。
我暈,原地發愣,搞不清楚他在賣什麼關子,什麼喜歡不喜歡?!神經病!但既然是要挾,就不用和他糾纏,“廢話嘛!我當然不喜歡他!他這麼脾氣壞!不正常!我憑什麼喜歡他!快把他變回來!”
“變不回來的。”角聳聳肩膀。
“你!騙我!這種事你拿來騙我!”我要揍人了。
“他就在你身後啊,你面前這尊不過是我找人照他相片雕的。”角淺笑依然,雙眸發亮。
我慢慢轉過臉,眼前是男扮女裝的何在,對啊,他分明是化妝去的,而面前的木雕根本是男裝的何在,為什麼我沒有分辨出來。等等,我剛才順著角的話說了什麼呢?何在面色僵硬、尷尬,像是突然黯淡下來的明星,嘴唇還誇張地顫動著……
我能說些什麼來解釋一下嗎?問題是我自己也沒有搞清楚發生什麼狀況了耶。
“我不舒服,先回去睡了……”何在牽強地擠出一個笑容,扭頭就走。
“猴子你……”我試圖挽留,但一陣語塞。
“我說了不要叫我猴子。”他頭也不回,走遠了。
“這個木雕像裡全是焰火裝置,我們一起來點燃吧,會很精彩的。”角卻完全不在意何在的反應,召喚我一起去玩。
“你真的很無聊。”我冷冷的說完這句話,轉身回房。
但這個不識趣的人很快就跟了進來,倚靠著我的床沿坐下,“那麼我的生日禮物,你想好送什麼了嗎?”
我把臉蒙在枕頭裡,不願看他。“送你個大頭鬼,樓下這麼多畫,你看中哪幅拿走好了。”
“哦?那就要你那幅,掛在門上可以辟邪。”他笑。
“角少爺!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氣急,坐起來質問他。
“知道為什麼我想要收購天萍學院改造成遊樂院嗎?”他忽然轉了一個口吻問我,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他只是很認真的與我傾訴,需要我的聆聽。
嗯?我一怔。
“以前,媽媽還在世的時候……”他說到這句話,空氣裡陡然增添了一點傷感的寒意,“她有一段很漫長的躺在床上生病的日子,媽媽很美,柔和的捲髮鋪在枕上,臉色悴白,呵氣如蘭,在我記憶中,媽媽就像睡美人一樣,我常看見她睡眠時眼睛在輕動,等她醒時就會告訴我她所做過美好的夢……她最常說起天下有一個地方叫作尚雲頓,那是她的故鄉,在她小時候這裡的人民刻板、無趣,孩子們沒有玩樂的地方,她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在尚雲頓看見一座遊樂場,看見巨大的摩天輪豎立在山下,到處是自由歡快的人們,沒有冷冰冰的學院,沒有不近人情的制度……”
“難道你不是地道的豐安人嗎?!”我忽然打斷他。
“如此動情的故事,你一邊聽一邊在找破綻?!”角暈。
“不是,不過我承認我被打動了,似乎還挺理解你的……”我侷促的抓耳撓腮,因為他老目光灼灼的看著我。“但你究竟是不是地道的豐安人?!”
“所以同意我收購學院了?!”他挑動眉毛,迴避問題。
“那倒不是,問你是不是地道的豐安人呢。”我索性伸手把他的臉推向一邊。
“是什麼呢?沒那麼討厭我了?”他還是迴避。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但你要是編這個故事來騙我,不是更混蛋嘛!”
他仰頭大笑,忽然道:“早點睡吧,乖,我就守在樓下的沙發上,有事大聲喊我。”
說完,他扯過我,一記輕吻了我的額頭,狡猾的離去。
“大騙子!蛋糕不吃了嗎?!”我追問。
他半掩上門,奸笑,補充道:“順便說明一下,其實今天不是我生日,只是恰巧看見猴子偷偷溜出來找你,看他下午對你那麼冷漠無情,晚上又要乘機賺便宜,替你教訓他罷了。說起來,你總是過分關注他而無視我呢,為什麼?”
啊!莫名奇妙!離間計呀!我扯起枕頭朝他砸去,但角早笑著下了樓。
“哼,自以為是的男人,你不會對他有感覺了吧?”華麗的在我身後響起的聲音,他是從視窗翻爬上來的,我慢慢回過頭,看著他。
“猴子你不是……”
“是什麼呀是,演給那個白痴看的,裝什麼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