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的。
“退下。”
甚至沒有加重語氣,天帝負手而立,慢慢地開口。
兩神將僵持片刻,默默地收矛,重新化為兩座石像。
天帝卻沒有立刻離開,負手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許是在回味壓制住上古神祗時代的神將的感覺?也許。
早在那兩個神將動起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跑到雲頂天宮屋簷上坐著圍觀了,正編排各種可能的時候,天帝忽然轉頭——當然,這只是一種感覺,可我就是覺得,他這一次,是真真正正地在看著我。
眼神……抱歉,我實在沒辦法透過這樣的重重障礙讀出來。
事實上,透過那一團朦朧的如同氤氳的熱氣般的雲氣,天帝的臉模糊的完全看不清楚,我盯著看了許久,終於還是放棄。
對視片刻,那股子視線膠著感覺消失了,我目送那一團祥雲遠去。
不知為何,忽然有一種很荒謬的熟悉感覺。
可是,天帝有哪裡會讓我覺得熟悉呢?莫非是因為他走遠了還回頭的那一瞥,讓我聯想到離開時候一步三回頭的自己?
散扯吧!
算了,管他熟悉不熟悉,還是去神樹那裡找夕瑤吧,沒道理我在這兒因為過去現在糾結難過,他在那裡美人在懷幸福美滿是吧。
好吧,我得承認,我這純粹就是對飛蓬有意見。唔,或者該說我對所有神都有意見。
另外,天帝原來還是有點能耐的,看他走的多快,這就一條路他不過也就比我快個片刻,現在都看不到影了。
哈,保不準是因為經常逃跑練出來的~
身後,雲頂天宮裡的始傳來一陣說不出滋味的低鳴,聽的我心裡也不夠滋味了,鬱悶的不行,想見又不能見這是何等的痛苦……我要報復澀會!
咳咳,我又偏激了……
本來吧,我自以為自己就算不是個乖乖娃兒,也算是個聽話的好孩子,但是自從到了神界,我覺得自己有越來越往憤青刺頭方向發展的趨勢,總覺得看這個不順眼看那個也不順眼,看他們過的好的不順眼,看他們過得不好好像也不順眼……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尼瑪,趕緊讓我跳槽到魔界去吧!不然在用精神勝利法戰勝所有神之前,我自己先成神了。神經分裂!
你來了
飛蓬已經不在神樹那裡和夕瑤你儂我儂了,我循著鎮妖飄過去的時候,他坐在神界最邊緣的一處,看著遠處面無表情地沉思,也不知道究竟從那一團一團半天都變化不出什麼新鮮花樣的雲朵裡思考到什麼神生的真諦沒。
其實他要是真想思考什麼哲理的話,我建議他可以把視線下調四十度。儘管那裡仍然有一重也或許是幾重的厚厚雲幕和屏障,但是我相信對飛蓬來說那算不了什麼,他絕對可以順順利利地看到之下的人界百態。
我雖然不清楚這個神界和人界的時間究竟是什麼樣的比例,但是好歹也聽說過‘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說法,只要飛蓬在這裡坐看上一天,保管立馬大徹大悟。不過這也就是飛蓬這種本性正直淳樸的正經神,要是換上那些閒的蛋、疼的神們,就算都被拉來認認真真仔仔細細還要求說看後感這麼地看上一年,也保管該笑笑該鬧鬧該鄙視的還是鄙視,屁用都不管。
我飄過去坐在飛蓬同一邊,低頭看雲。
在左腳邊那一大團雲終於從一個小湯圓進化成大桃子的時候,一直沉默思考的飛蓬開口了。
他很苦惱,不知道該不該去赴重樓的約。
作為一個神將,並且是有著神界最強者這個稱號的神將,飛蓬沒有一點因為他的實力而誕生出來的野心和妄想,這一點實在讓我很是佩服。縱觀中華上下五千年,有多少原本忠良的人才在品味到權利的魅力之後,喪失本心做出某些不太理智的行為,後來咱們這一代總結出一句無比精闢的話語——男人有權就變壞。
咳咳,好像那些堅持本心忠君愛國的忠良們下場好的也沒幾個……大概是因為掌權者變壞了的緣故吧……
總而言之,飛蓬對神界的忠心毋庸置疑,儘管天帝似乎和他不對付,不過基於飛蓬本身實力問題與他那實在很容易受神崇拜的性格造就的高人氣,暫時沒法對他做什麼,面子上的客氣也還是有的,頂多就是把他發放在神魔之井n久不帶休假的什麼。
但是,飛蓬對於戰鬥,或者說對於能夠找到一個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痛痛快快一戰的執念,也已經是眾神皆知,有目共睹。
其實這很容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