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皺起的眉毛,我往他跟強迫症似的握了握又握了握的手裡塞進羲和,滿意地點點頭。
嘖嘖,終於安靜了,你就這麼抱著羲和昏著吧。
揉了揉先前被攥住的地方,我活動活動下手腕,也懶得把他搬到床上去了,你就這麼睡著吧,剛才不還被火燒嘛,脫光光睡在地上多涼快啊~
中指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我舔舔那道傷痕上殘留的一點兒血跡,同時感慨下自己好東西絕對不能浪費啊的小農思想。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我舔著自己傷口的動作一頓,瞥一眼地下挺屍昏迷,並且關鍵是赤條條的玄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當機立斷地麻利扒下自己的外袍扔過去,然後無比淡定的轉身和扶著門滿臉愕然的玄霽直面。
嘖嘖,時間掐的剛剛好~
說起來,原來我的衣服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出來的,但是還真的可以脫下來啊……
咳咳,我還是別去想要是剛才脫不下來的話玄霄會怎樣了吧。
“……”
玄霽的視線飄過我,又飄到我身後,看著挺屍的玄霄後眉頭一皺,在那一瞬間露出和他吊兒郎當的形象完全不符的冷冽嚴肅。
不過也只是一瞬,等到他重新看向我的時候,大概已經整理好了思緒,神情輕鬆了許多,儘管那靠著門看似隨意地站著的姿勢下,全身處於一個很適合暴起的警惕狀態。
他看向我,勾了勾唇角,雙手環抱在胸前,右手一下一下地點著自己的左手手臂。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這位……穿著中衣站在我房間裡的,人?”
我很淡定地整了整自己的中衣衣襟,中衣怎麼了,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長褲長褂,哪裡不能穿出去了,再說了,我要是還穿著外套,你現在估計就沒這麼淡定了,指不準還以為我喪心病狂想要對你那師兄做什麼呢。
目光略略瞥向身後的玄霄,我面無表情地頷首。
“等他醒了,自己問吧。”
就讓他告訴你,我的形象是多麼的高大,是一個多麼有職業操守舍身救主關懷備至非常人性化的強大劍靈吧~
我才懶得自己解釋呢,本質上,我是個很謙虛的人,實在不好意思多誇獎誇獎自己啊。
看了就跟從我那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裡得到了什麼莫名的承諾似的,一下子就放下心直奔挺屍的玄霄身邊的玄霽,他大概被自己平日裡一絲不苟的師兄這一下的形象大顛覆給驚豔到了,捂著嘴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覺得他一定是在偷笑。
“對了,”
我看著聞聲看過來的玄霽,微微皺了皺眉。
“下次別把吃的藏床底下了,也別藏那麼多酒,會串味的。”
玄霽的眼睛慢慢瞪圓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摸摸自己的鼻尖,飄回羲和裡面。
不愧是雲天河他爹啊,驚訝時候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真是可愛的少年郎啊~~
“原來是你!”
“啊!那我豈不是錯怪玄霄師兄了……”
“哎,不管了,喂喂,你給我出來,酒哪裡不如那些吃的了!美人如玉,不如美酒千觴啊!”
“雲天青!”
“誒,師兄你醒了啊~”
“啊……師兄,這還真不是我做的……好好,我閉眼,非禮勿視嘛。誒誒,師兄你別生氣啊,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思返谷一日,現在,立刻!”
“我說師兄,我們都是同床共枕的情誼了,又不是沒看過,你……”
“三日。”
“……好吧好吧,我去,我去就是了。”
“不過師兄,你可否先滿足下我小小的好奇心呢~看在我們師兄弟的情誼的份上~”
玄霄突然沉默了下來,我本來聽聲音聽得正在興頭上,那種跳脫的歡快的感覺就算不能自己參與也是一種很愉快的享受,更別說我還是這始作俑者——誒,這個詞貌似不太合適。
算了……
我在羲和裡面瞅著玄霄,他正以一種很微妙的神情凝視著羲和,我先前扔在他身上的外袍已經被他穿在了身上,略微有些小。玄霄卻也不在意,套著我那件有點兒小的外袍,修長的手指沿著羲和的劍身劃下,而後收起,只剩下拇指指腹摩挲著劍刃。
“你所說之人,或是……羲和劍靈。”
“咦,”
玄霽倒不怎麼驚訝,扣了扣自己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