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隰桑是挑著眉角雙手環胸倚在門扉上懶洋洋地站著,說前半句的時候,看過來的視線溫柔而又帶著笑意,說道後半句的時候,卻是移開了視線,撇頭看向門外,視線不知道落在了什麼地方,唇角的弧度甚至也透出幾分落寞來,眉心微微皺起,而後擰著眉伸手揉了揉額角,遮住了大半張臉。
至於究竟是自己又做了什麼事情會讓他說出這樣的話語,慕容紫英已經記不清楚了。
事實上,自從隰桑離開之後,慕容紫英常常恍惚間就是回憶起從前,十九年的時光裡,有著隰桑陪伴的足足有十三年。慕容紫英甚至想不起,有什麼自己印象深刻的畫面裡,沒有著那個身影的存在。
而更讓慕容紫英在隰桑離開的最初那幾日裡分外惱火的是,記憶中最為鮮明的,是隰桑。只是隰桑,甚至不是他自己。
可就是這麼一個幾乎已經和自己成長的歲月融為一體的那個人,如此地輕描淡寫地,如此地果決地,放棄了自己,選擇了另一個人。
慕容紫英有時候會忍不住眺望向禁地的方向,無法抑制地去想,在那裡,隰桑會與玄霄師叔說些什麼,會不會露出記憶中那人最是溫和最是縱容的神情,又或者是,會不會露出與在自己面前完全不同的,只屬於玄霄與羲和的記憶中的神情。
會否,一如隰桑的身影在自己這十九年的歲月中處處可見,玄霄之於他,也是那般的重要?
每每想到這裡,慕容紫英便覺得心中隱痛,唇角緊抿,眉心幾折,卻是無法不再去想。
那些紛繁的念頭,各色的猜測,幾乎要逼得他這麼一個情竇初開並且甚至還沒有學會怎麼去向那個人表達自己的喜愛的少年,惶惶然失了平日裡的冷靜自持。
所以,慕容紫英想要自己忙一點,再忙一點,跟著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