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減少,艾文也已經在細嚼慢嚥中吃下了三份烤肉,他見怪不怪的拍了拍沒有絲毫鼓脹的肚子,環視了周圍一遍,從角落中站起身,準備回去旅館。
此時留在這裡的,除了一些似乎終日不醒的酒鬼,就大都是一些只會小聲低語的傢伙,剩餘幾個聲音依舊洪亮的,講述的故事卻已經是陳腔濫調,艾文可沒有興趣聽他們背靠深淵、九死一生大戰成百上千個腦殘骷髏勇士並取得最後勝利的故事。
放輕腳步,艾文輕輕的繞過幾個醉倒在地的大型人型垃圾,正要走出酒館的大門,忽然一陣輕微的歌聲從酒館的一個角落裡傳到了他的耳中,艾文漫不經心的聽了幾句,忽然,他的動作凝固了,隨著歌聲而來的歌詞裡,講述的是關於上古時世界上還到處是光明時的故事。
艾文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他摸了摸腰間,從骨錘上取下來的卵石正安靜的躺在他的腰包中,那種冰涼的觸感讓他心中一定。
為了不引起麥澤的注意,艾文自從六天前詢問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在麥澤面前表現過對炎魔的事情的關注,但這並不表示他就真的放棄了,他只是在等待著遇到其他能替他解惑的人或物。
這首歌裡歌唱的是關於上古時候的事情,炎魔又是僅存在於上古聖戰之前的高階惡魔,是否可以這樣認為,這個歌者,他知道一些關於炎魔的事情?在現在這個未來慘淡的時候巧合的遇到了這個歌者,是否意味著自己能夠靠著這次相遇而扭轉眼下的局面?
艾文覺得自己一直等待著的機會似乎已經飛到了他的眼前,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了。
艾文轉過頭,一雙眼睛往歌聲飄來的角落裡看了過去,然後直直的走到了酒館的那個角落裡、那個輕聲唱著歌的年邁的吟遊詩人面前,面色抑制不住的帶著些許激動的問道“你、您剛剛是在唱關於上古時候的故事吧,那您一定知道關於上古聖戰的事情吧?”
“……當然,我自小便開始學習各種與古代歷史有關的詩篇,其中就有大量關於上古聖戰的詩歌……這麼說吧,年輕人,只要你想知道的不是一些大人物的極密**,那麼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應該都知道。”吟遊詩人停下了吟唱,目光奇異的打量了艾文一會,摸了摸下巴上白色的長鬚。
不得不說,在這個小惡魔普遍需要努力工作才能夠滿足溫飽世界,看起來能夠悠閒的呆在酒館內吃喝的艾文著實是個顯眼的存在。
艾文在發出詢問的時候同樣也在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吟遊詩人,走到近前才發現,他銀白色長髮之下是一張輪廓相當端正的臉龐,可惜面板鬆弛皺紋密佈,老邁得艾文根本分辨不出他原來是什麼種族,更看不出他臉上是什麼表情。
不過年紀大有時候也是一種本錢,比如說現在,這個吟遊詩人年紀大一點,確實容易讓艾文對即將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東西抱有一定的期待。
“那好,您能跟我說說關於上古聖戰時的事情嗎,關於我們惡魔族……那些高階惡魔的強大……之類,您知道這方面的東西嗎?”艾文殷切的詢問道。
“你想知道這方面的事情啊,這個倒是簡單……”吟遊詩人微笑著應承了下來,卻好半響沒聽到他的下文。看了看他手上空空的酒杯,艾文立刻恍然大悟,回頭對著昏昏欲睡的酒保大聲喊道“酒保,來給這位老先生上一瓶好酒,我來付賬……對了,我叫艾文,艾文。金,不知道老先生您如何稱呼呢?”
“呵呵呵,小夥子如此慷慨,將來必成大器……嗯,如何稱呼?我只是一個居無定所的老人而已,完全是偶然才流浪到這個城市,與你相遇,你叫我流浪的巴爾就好了……”這老頭一邊說一邊眼巴巴的看著酒保端了一瓶酒過來,隨即動手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狠狠的抿了一口,閉上眼睛熏熏然的享受了一會,然後才滿意的將酒杯放下。
“流浪的巴爾?那我叫你巴爾好了!”艾文有些心痛的看著他手中的那瓶酒,那可是用真正的糧食釀造的好酒,價值不菲,光是這一瓶酒就價值五個銀幣,足以讓他剛剛才補回的小金庫再度瀕臨破產——怎麼酒保上這麼好的一瓶酒,這老頭不會是如同愛瑪的工作一樣,是酒館的託吧?
且不提艾文心裡的那點小心思,巴爾放下酒杯後,兩手縮入懷中,開始輕輕的撥動著懷中的老舊豎琴,一段低低的前奏曲後,他開口唱了起來。長長的詩句如曲調一般,聽起來非常的舒服。
但歌詞內容在遣詞造句上卻是常常引經據典,只是當歌聽不求甚解的話,或許感覺還不錯,一旦艾文想要深入理解裡面的意思,他就往往會覺得理解不能、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