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石,無法動彈一下。
敢情那從松林裡走出來的女子美麗無比,無論體態,面貌,裝扮,都是美得難以形容。
尤其最使人動心的,乃是她全身上下所洋溢位來的那股獨特的氣息,高貴得宛如公主一般。
像凌千羽這樣浪蕩江湖,飄泊各地的“浪子”,所見過的美女何止千百!
固然南方佳麗溫柔多情,北方胭脂剛健婀娜,但卻沒一個能比得上眼前這個綠裳少女。
凌千羽本身的條件優厚,既年輕英俊,且又豪放無羈,自然極受女子歡迎,在脂粉群中稱雄。
由於他曾經周旋在各種各類的美女之間,因此他很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始終讓自己跟野鶴閒雲一般,沒有受到情絲的束縛。
所以他對自己感到自豪的,不是絕世的武功,也不是在武林中的聲名,而是這份男性的驕傲;然而,當他看到那個綠裳女子之後,這一切彷彿都被他忘卻,以前那種瀟灑自如的個性也同時失落。
面對著那明豔照人的綠裳女子,他顯得有點緊張,有些窘迫,就像一個初出茅廬的孩子樣……綠裳女子的明眸緩緩地從凌千羽的身上移過,落在他的臉上。
突然,她全身顫動了一下,腳步停了下來。
她的視線與凌千羽的目光在空中接觸,似乎迸出一縷火光,在這一剎,亮得使人眩目。
凌千羽從那爍亮有如星星的眼睛裡,好像讀到了什麼。
他彷彿窺視到宇宙的最最奧秘的深處,又彷彿獲得了不可估計的財富!
他的嘴唇嚅動了一下,想要說話,但是,陡然間,他發現那兩道目光已變得一片冰冷。
這轉瞬的變化,很難使人覺察出來,然而在凌千羽的感覺來說,就像承受了一柄無形的冷劍所傷害,從內心深處發出一聲呻吟。
他的臉肉抽搐了一下,整個人卻反而從無形的束縛中掙脫出來,頓時又恢復原先的瀟灑自如。
那個綠裳女子繼續步行了過來,她的姿態是那樣的優美,如同行雲流水,自有一般高雅尊貴的氣質流露出來。
凌千羽的嘴角浮現著淺淺的微笑,默默地望著她,完全以一種欣賞的眼光,不帶絲毫的情感。
綠裳女子自然能夠看得懂他的神態的轉變,因而她的臉色變得更加冷峻,真是凜若冰霜,使人望而生畏。
凌千羽嘴角的微笑更濃了,他發現自己又能取得主動,憑著微笑使得對方的情緒受到影響,心裡自然愉快多了。
謝巧玲在那綠裳女子出現的時候,似乎驚得呆了,直到現在方始醒覺過來。
她用力一掙,想要掙脫開去,哪知凌千羽那隻手腕如鐵銬一般,她根本就無法脫身。
她乞憐地道:“三公主!”
綠裳女子那冷厲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隨即又轉到了凌千羽的面上。
當她看到凌千羽嘴角的那絲帶有揶揄味道的微笑時,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哼,道:“這是怎麼回事?”
凌千羽撇了下嘴唇,道:“姑娘是問我?”
綠裳女子似乎不願再看他面上的微笑,轉向謝巧玲道:“巧玲,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謝巧玲道:“三公主,奴婢……”
她滿臉尷尬難堪之色,話未說完,雙膝一彎,竟要跪了下去。
凌千羽笑道:“喂!你把話說完了再跪好不好?”
他手腕略一用力,又把謝巧玲拉了起來。
那綠裳女子秀眉轉蹙,美麗的面孔上已浮現怒意,冷冷道:“看尊駕的打扮,似乎不是無名之輩,為何在此欺辱敝宮婢女?”
凌千羽淡然一笑,道:“聽姑娘的口氣,好像是她的主人,不知姑娘貴姓大名?”
綠裳女子道:“奴家羅盈盈。”
“羅盈盈?”
凌千羽點了點頭道:“這個名字很好聽。”
他見到羅盈盈滿臉怒容,神態一怔,道:“聽說姑娘是青後的門下?”
羅盈盈的下頷微微昂起,驕傲地道:“不錯。”
凌千羽淡然一笑道:“姑娘,你會不會覺得奇怪?在下明知你們是青後的門下,竟然還扣住她不放?”
羅盈盈冷笑道:“這也沒有什麼奇怪,江湖上盡多狂妄之徒,尤其是一些初出茅廬的少年人,急於成名,總是專門冒著生命的危險去跟成名的高手相搏。”
凌千羽朗聲大笑道:“姑娘說得好,看來在下是不自量力,這才找上青後的麻煩。”
他的話聲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