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衣神功,武功怎會如此厲害?”
沉木君道:“不管怎樣,今天絕不能讓她跑了……”老夫人啊了一聲,飛身朝大廳急奔而去。
沉木君急追而上,道:“我們該想個法子把她堵篆…”老夫人打斷他的話,道:“凌千羽在屋裡,絕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他們說這兩句話的光景,已經奔上了石階。
老夫人,心中焦急,搶先一步奔進大廳。
當她一見廳內的情景時,她的腳下不由一頓,眼中射出怪異的神色,凝望著那個白髮老婦。
凌千羽仍然躺在地上,那白髮老婦蹲在他的身邊,一手抱住他的頭,一手撫著他的胸口。
她的嘴裡喃喃地道:“雨蒼、雨蒼,你怎麼啦?”
顯然,她把凌千羽認錯了。
如果凌千羽此刻是清醒的,他一定會非常奇怪這白髮老婦的身份。
尤其他會奇怪老夫人聽到這句話的神情,為何如此怪異?
這個白髮老婦是誰?
她跟凌雨蒼之間有什麼關係?
她跟老夫人又有什麼關係?
沉木君又是誰?
他跟老夫人之間的關係,是否也是一樣秘密?
這一切的問題,真可以使人把頭都給想昏了。
所幸凌千羽此刻昏迷未醒,因此他用不著傷這麼多的腦筋。
那白髮老婦的聽覺非常靈敏,嘴裡雖在喃喃念著,老夫人一進大廳,她立刻便已發現。
她霍地回過頭來,瞪著老夫人。
她那滿布皺紋的臉龐,在一見到老夫人後,立刻浮上了狂怒的神色。
她尖聲道:“是你把他打傷的?”
老夫人的臉上蒙著面紗,看不出表情的變化,但從她眼中神色的幻影,可以看出她的情緒也很激動。
她緩聲道:“這麼多年來,你始終愛著凌雨蒼,是不是?”
白髮老婦厲聲道:“你把他搶走,現在又害了他……”她一見到沉木君進人大廳,神情一變,眼中露出畏懼之色。
沉木君凝目瞪視著白髮老婦,道:“你快回到鐘樓裡去,我不懲罰你便是……”白髮老婦望了老夫人一眼,抗聲道:“不!”
沉木君緩緩向前行去,儘量把聲音放低,柔和地道:“你不是最喜歡吃魚嗎?等會兒我叫他們送條大鯉魚給你……”白髮老婦眼中一陣茫然,喃喃道:“大鯉魚、大鯉魚……”“是的,”沉木君道:“好大一條鯉魚,最少有一尺多長。”
白髮老婦舔了舔枯燥的嘴唇,顯出一副唾涎欲滴的模樣,看來她最少有一年沒吃到鯉魚了。
沉木君見到自己的話語奏效,繼續道:“我記得你喜歡吃豆瓣鯉魚,還有沙鍋鯉魚,是不是?我要他們燒得香噴噴的,魚肉又鮮又嫩。”
白髮老發嚥了一口唾沫,可是突然神色一變,道:“不行,我不能讓凌雨蒼再被她奪回去。”
“凌雨蒼?”沉木君道:“誰說他是凌雨蒼?”
白髮老婦根本沒有理會他,撫著凌千羽的臉龐,柔聲道:“雨蒼,你不要怕,有我在這兒,我會保護你的。”
老夫人似乎不能容忍她這種舉動,冷哼一聲,身形移處,五指巳疾拂而出,挾著一陣低嘯之聲,朝白髮老婦背心攻去。
她是猝然出手,那白髮老婦又在毫無防備的情形之下,眼見她就是鐵鑄的身體,也會被老夫人所洞穿。
陡地,但見她的灰衣無風自動,全身似乎泛起一層青白色的淡淡光華。
老夫人出手的剎那,沉木君也是腳下一閃,到達了白髮老婦的身側,揮掌急攻而去。
他的力道剛一發出,便覺得從對方身上發出一股強韌的無形暗勁,把他的掌刃反彈而起。
他心頭一凜,只聽得老夫人道:“小心她的天衣神功!”
沉木君退出數尺,右手一動,已拔出了長劍。
劍光乍閃,那白髮老婦已抱起了凌千羽,霍地朝廳外闖去。
沉木君緩緩一劍攻出,已把她的去路封祝他這一劍去勢雖緩,劍上湧逼而出的劍氣,卻是強烈之極,劍光浮動成半弧之狀,若非一代劍道名家,絕難施展得出如此圓通無缺的劍法。
那白髮老婦雖是神智不清,有些瘋癲,眼見這等厲害的劍術,也不敢硬闖。
她腳下一頓,陡然一個大旋身,反朝廳內奔去。
老夫人截住了她的退路,沉聲道:“木君,小心別傷害到凌千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