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得上去看看,凌千羽已經受了傷,就算已經逃走,也逃不了多遠……”白帝點頭道:“嗯,姑娘說得不錯。”
他的身形一展,有似一隻大鳥,騰身飛起,迅如電掣般地躍到高樓旁的竹棚上。
那個青衫女子緊跟在白帝身後,也飛身躍上了竹棚。
她的雙腳方一站穩,倏地聽見“嘭”的一聲,窗子已被人推了開來,接著一股冷厲森寒的劍氣,自窗裡急射而出。
這股劍氣威力極大,青衫女子根本不敢出手抵擋;雙袖一拂,比來勢更快地退射而回。,白帝正面對視窗,那道劍氣射出之時,他已拔出了長劍,因而立刻舉劍相迎。
但見劍光閃動,凌千羽已手持金劍,穿窗而出。
白帝猝然迎敵,勉強擋了兩劍,已經退到了竹棚邊緣。
就在這時,那座纏滿蔓藤的竹棚已被瀰漫的劍氣斬切得支離破碎,塌了下去。
白帝無法立身,也跟著這座拆散的棚架,往院中落去。
他的身軀飛落而下,凌千羽和趙玉蓮也跟著往院中躍去。
他們兩人並肩飛掠,有如比翼鳥,著實使人欣羨。
白帝眼見他們美妙的姿勢,輕盈的身法,臉色不由一變。
方才他是在猝不提防的情形下,才被逼得退身落地,並沒認為是凌千羽的劍法強過他。
因為在他的概念裡,凌千羽已經身受重傷,絕難施出那等凌厲的劍法。
可是如今一見凌千羽那輕盈的身法,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錯了。
他瞪了許潛龍一眼,立刻注視著凌千羽。
面對如此強敵,他已無暇詢問許潛龍真相如何,更別說去胡思亂想了。
隨著目光閃處,他只見凌千羽和趙玉蓮全都面現驚詫地望著他,那等神情,彷彿他是從墳墓中跑出來的一樣。
凌千羽愕然道:“你是誰?”
白帝冷笑道:“凌千羽,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凌千羽定了定神道:“你是古陽蒼?”
白帝一愣,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姓名?”
凌千羽明知眼前這個白帝並非古陽蒼,可是他的面貌、裝束與說話的聲音,都與他遇到的白帝古陽蒼一樣,因此又使他有些糊塗起來。
白帝道:“凌千羽,老夫的姓名,天下只有少數幾人知道,你又聽誰說的?”
凌千羽聽他的語氣,分明不是白帝古陽蒼,否則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來歷。
他腦海裡意念一轉,想到了遇到古陽蒼時,對方所說的那句話,知道眼前這人便是白帝古陽蒼的化身。
也就是許潛龍送來邀戰書時,那裝扮成僕人的那個高手。
當時凌千羽曾經誤認他便是白帝古陽蒼,以致當他被真正的白帝古陽蒼攔住時,曾經很驚愕地問了句話,記得白帝的答覆是:“老夫化身千萬。”
凌千羽想通了這個問題,冷冷一笑,道:“尊駕假扮白帝,真是惟妙惟肖,只可惜……”“胡說!”白帝道:“天下只有一個白帝,老夫便是白帝,何需假扮?”
“不!”趙玉蓮突然道:“你不是白帝。”
白帝古陽蒼冷冷地凝視著她,寒聲道:“你這娃兒是誰?”
趙玉蓮道:“你不曉得我是誰,可是我卻認識你是誰?”
白帝古陽蒼道:“哦!”
趙玉蓮道:“你是宋又蒼。”
“宋又蒼?”白帝古陽蒼問道:“宋又蒼是誰?”
凌千羽在服下雪蓮丹後,又在趙玉蓮的助力下,療治所受內傷。
由於他處身在危機四伏,隨時都可能散功死亡在驚險情形中,因而激起了體內的潛力,使他在極短的時間中,便已把真氣執行三大周天。
他幼時扎基極厚,再加上他的父親凌雨蒼在臨終之前,把一身的功力悉數以佛門,“醍醐灌頂”之法,注入他的體內,致使他在運功完畢之後,便已恢復原先的七成功力。
他非常驚訝趙玉蓮看來嬌柔,根本不像會武,卻練成了一身上乘武功,正待出言相詢,白帝已闖到了窗外。
他那時還以為是老夫人去而復返,惟恐被老夫人闖進室內,致使無法施展,這才竭盡全力,發出劍罡之技,衝出窗外。
是以他到現在仍然不明白趙玉蓮究竟是從何人之處學得那身不露皮相的上乘武功。
他一聽得趙玉蓮提起宋又蒼來,也不由詫異地道:“玉蓮,宋又蒼是誰?”
趙玉蓮道:“宋又蒼是白帝古陽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