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我那去,楓殿下重傷未愈,又大病一場,
近來這些東西不要讓他勞心。”
“是。”侍衛轉身離開了,楓月抬頭看著夜空,那裡究竟有什麼,哥他總是在看呢?
“書月你看,這趙國雖是小國,但是倉廩充裕,若不是君王無道,原可以國泰民安的。”冉楓看著趙國留下的國帳,搖了搖頭,“也難怪王上會敗呢。”
安書月先是一愣,不是為冉楓的話,而是他剛剛叫自己,書月,想了想,他隨即又笑了,想多了吧,他隨口接道:“若是他們君王有道,只恐怕我東凌此一戰,就要覆國啊。”
“是啊。”冉楓不無感概,“竟是敗在將心不齊,君心不正,民心不向啊。”他合上書目,“書月,這裡太亂,不如,我們先讓呂相及呂將軍扶王上靈柩回去,趙國既滅,百廢待興,若是放此不管,只怕日後釀成大患。”
“殿下說的有理。”安書月點頭,“只是,這呂氏父子,可靠嗎?”他低聲問。
冉楓搖搖頭,“我也說不準的,只是,書月,依你看,這呂氏父子可是一丘之貉嗎?怎麼我覺得,他們……”
“是。”安書月笑了一下,“他們父子已經不合多年了。”
冉楓瞭解的點頭,“我就說呢,呂季淵向來為人正直死板,雖然做事循規蹈
矩,但倒不失為君子。”
……
“月,你這病……“安書月滿面愁容的看著楓月。
楓月面色蒼白,卻毫不在意的一笑,“沒什麼的安大哥,大概是我這幾天太累了,哈哈,現在才知道,師兄的工作原來,這麼難做的。”
“月,你不可以太勞累的,不如……”安書月一時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安大哥,我哥他最近,到底怎麼了?”楓月皺著雙眉問,“你與他一直交心,他……”
安書月抬手止住了楓月的話,“月,這種話,以後不能再說了。”
楓月一愣,安書月整理著案上的文書,低聲說道:“你難道就沒發現,王上故去後,楓他就再沒叫過我一聲兄長?”安書月嘆了口氣,“王上的遺言,我聽到的不多,但是看王上的意思,這王位,是楓的也說不定。”
楓月點頭,“這個我早就猜到了,只是我哥他一直否認。”
“他沒承認嗎?”安書月雙眉緊皺,“王上最後告訴楓的話,或許也成了他的猶豫,但是,楓心中,應該已有決斷了。”因為這些日子以來,他雖然什麼都沒說,卻在儘可能的安邦定國,趙國初降,他就除貪官殺惡霸,乃至如今趙國人人只知有個清凌殿下而不知有東凌之主。並且那日,他叫自己書月的時候,他才發現那已經不是個孩子了,而是一個能獨當一面的真正的,王者!
……
“楓殿下,你召集大家開這個會,莫非就為了這些瑣碎的小事?”呂榮冷笑著問。
“是,就是因為要麻煩左丞相,麻煩你扶王上靈柩先行返回東凌。”冉楓微微一笑,全不把呂榮傲慢的態度放在心上。
“其實以殿下現在的權力,何必如此興師動眾呢?殿下只需私下找個小卒,”他故意用手比成蟲子大小,“這麼大的小卒,來吩咐我們一聲就好了,比如……”他拿眼看了一眼楓月。
冉楓依舊是不在乎的笑笑,看向楓月的眼中卻滿是擔憂,楓月根本沒聽到呂榮的嘲諷,他現在全部的力氣都用在身上,如何不從椅上掉下來。冉楓犀利的雙眸費了好大力氣從楓月那裡移開,“呂相,王上靈柩這等大事,我不得不當面交代。”他側跨了一步到了楓月身邊,手不著痕跡的撐住楓月的肩,楓月原本漸漸模糊的意識瞬間清晰了一下,楓月抬起頭,感覺冉楓的手緊了一下,卻並沒有低頭看他,哥……
呂榮冷哼了一聲,“原來你心中還知道王上屍骨未寒,楓殿下!”說著一拱手,“那麼下官這就去安排,明日啟程。”說完,拂袖而去。
“他最近越來越無禮了。”文昭和氣得站了起來,“楓,你平日靈牙俐齒的,怎麼不給他點……”
“月,月你振作點!”冉楓看著呂榮離開,一轉身雙手扶住楓月,這才看清他的面色竟如紙一般慘白,額角全是汗水,“月!”
“楓月搖搖晃晃的睜開雙眸,看清眼前的冉楓,他擠出一個笑容,“哥……”才一張口,身子便再也撐不住的從椅上滑落,被冉楓一把接住,“月!”他慌忙回頭吩咐,“書月,你給他看看。”
“殿下,我們扶月殿下回屋子裡。”文昭和俯下身低聲道,他掃了一眼眾將,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