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並不能真正的與自己共行天下,但這就夠了,真的,什麼都不需要了。小攸,你聽到麼?我很幸福。
愛上,這天下最寂寞的王。
攸,你常說你不是籠中的金絲雀,無法真正的守在誰的身邊,你說你雖然只是普通的家賊,但你擁有自由。但是,攸,我願意為了這個寂寞的人,成為籠中的鳥兒。你呢?
很多年後,若萍知道自己錯了,他的妹妹小攸,真的就是為了自由,離開了那個她以為會以為和自己相守一生的帝王。
儘管那個帝王,坐擁天下,一呼百諾,但是她要的,他卻真的給不了。
“萍妃娘娘,王上的意思是,要您陪同。”五陵荒一役前,文童奉瑀漠的旨意來到後宮,對若萍說。
若萍微微怔了一下,“你們的王,在幹什麼?”為什麼他自己不來。
“王上正在與眾臣謀劃此次與西淵聯手對抗東凌的事。”文童聽到自己的聲音低了下去,和天瑟完全不同,他也不願意看到瑀漠與冉楓等人真的走到這一步,但是,畢竟人不由天。
何況,當初漠荒原上,也是那個白衣的人冷冷的說出,戰,在所難免。冉楓,你究竟為了什麼?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若萍點了點頭,說不清為什麼,她知道自己這次一定要去,否則,她很可能,再也見不到那個寂寞的王。
五陵荒戰役前,若萍憂心忡忡的為瑀漠整理衣袍。瑀漠看著她,淡淡的笑著,“萍,你以後要……照顧好自己。”
“不許說,漠。”若萍伸出纖纖柔荑堵住了瑀漠的口,“我不要你說任何遺言,漠,記得我的話,就算是自私也好,我也要你,活下來。”
瑀漠笑著看著她,輕輕的點頭,“好,你要我活著,我一定活著。”
“你活著回來,我送你一份禮物。”若萍輕聲道。
瑀漠輕輕抱住若萍柔弱的身子,“好。”
其實瑀漠也不知道,這樣的承諾,能否兌現,但是除了答應,他什麼都做不了。
“我和楓對陣,你不要去了,就在這裡就好,遇到小攸,我不會傷她。”瑀漠輕聲道。
若萍淡淡地笑,“兩軍對陣,哪有容情的,放心吧,冉楓不會讓小攸出來的,他,很愛她。”
“是。”那次與他去救梓攸和若萍時他就知道了,或許,真的有很多人,可以為了心愛人的性命,付出自己的性命,但是,冉楓不一樣,對於梓攸,他可以用自己全部的生命,來換她不受半點傷害。
然後,瑀漠轉身出帳,沒有回頭。
千萬裡風雲呼嘯,看淡了拍岸驚濤。
談笑間蕩平狂潮刀難入鞘,一江春水慰寂寥。
萍,如果我此一去,我們陰陽相隔,我也只是希望,能在雲端,看到你的笑。
那說書人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一下,拿起放在一旁的茶水,悠悠的喝了一口,底下的人等不及的大叫, “喂,老頭兒,後來呢?幽冥天子死了沒有?”
說書的老者顯然不大滿意老頭兒這個稱呼,瞪了那人一眼,冷冰冰的道:“後面的事,正史上都有記載,幽冥天子上了戰場,反而為了保護武帝與西淵國主為敵,結果同歸於盡。”
下面的人微微不滿,“正史啊。”
那雅座裡坐在南側的少年拍手大笑,“翼兒,你看看你的正史,讓很多人都不滿意了呢。”
北側的少年嘟著嘴一揚眉,“那和我也沒有關係,只能說老傢伙們寫的不好。”
“老人家。”角落裡窗旁的一個不大的孩子站起身來走了過來,“我們來這裡是聽書的,不是聽什麼正史的,請老人家繼續說下去。”那孩子不過十二三歲大,比雅座裡的少年要小上五六歲左右。
雅座裡的少年回頭看去,見那孩子眉清目秀,穿著一身湖藍色的長衫,他的座位上還有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孩兒,翹著小腿兒,一身白衣,有些不滿的看向這邊。
那一身湖藍長衫的孩子笑著走到說書老者的案邊上,遞上一塊兒銀子,“舍弟等的不耐煩,還請老人家……”
他話還沒說完手裡的銀子已經被老者一把搶去,“行行,唉。”他答應著張口咬了一下銀子,笑得極為燦爛,“哎呀,現在的孩子,真懂禮貌啊。好,來,爺爺這就給你們說。”
藍衣的孩子淡淡的一笑,回頭看那個白衣的小孩兒,一臉不屑的望著天空。
枕木一拍,那段亂世的傳奇,靜靜的繼續下去。
若萍心驚肉跳的在軍帳內等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