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和Meredith所在的壁爐,說:“Bonnie; 你妹妹怎麼樣?”
“就這樣吧。Matt,你和Bonnie一起去問問Mary是不是能過來一下看看Stefan。 如果她也認為他需要一個醫生的話,我就不會再說什麼了。”
Matt猶豫了一下,然後吐了一口氣。“好吧。我還是覺得你這麼做不妥,但是我們走吧,Bonnie。 我們要趕緊,可能還要違反幾條交通法規。”
當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Meredith還站在壁爐跟前,目光緊緊鎖著Elena。
Elena讓自己的目光直視那雙眼睛。“Meredith…我覺得你最好一起去。”
“是嗎?”那雙深色的眼睛依然沒有任何波瀾,就像是試圖穿透並讀懂她的思想。但是Meredith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過了一會兒,她點了點頭,然後一句話也不說地跟上了Matt和Bonnie。
Elena聽到底樓的關門聲以後,趕緊把檯燈正了正,從床邊拉了過來。至少,她現在能看清Stefan可怕的傷口了。
他的臉色看起來更差了,應該說,他看起來蒼白得如同身下的白色床單。他的雙唇也發白,這讓Elena突然想到了Thomas Fell; 那個Fell教堂的創始人,或者Thomas Fell 的雕塑,躺在他妻子的雕塑旁邊,一起立在他們的墳墓上。Stefan現在就是那種大理石的顏色。
他手上被劃開的傷口已經變成鐵紫色,但是已經不再流血。她輕輕地把他的頭側向一邊,檢查著他脖子上的傷口。
就在那兒。她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就好像是確認這種相似。但是Stefan的傷口不是小孔。它們很深,粗暴地刺進肉體。他看上去就像是被動物虐打過,那些猛獸則試圖要撕開他的喉嚨。
赤裸而純粹的憤怒有一次侵襲了Elena。與之相伴的,還有仇恨。她意識到,除了她的厭惡和憤怒之外,她以前從來沒有真正恨過Damon。沒有真正恨過。但是現在……現在,她恨他。她有些不情願地把如此強烈的感情加在了他的身上,這種感情她從來沒有感覺過,在她生命中,她未曾對任何人有過這種感覺。她想狠狠地傷害他,讓他償還。如果她那個時候有木楔子的話,她一定會用它刺穿Damon的心臟,她絕不會後悔。
可現在她必須想想Stefan。他現在安靜得可怕。這是讓人最難忍受的事情,他的身體沒有任何目標或者堅持下去的動向可言,什麼也沒有,只是靜止的空洞。是的,就好像是他已經從身體裡走掉,只留給她一個空空的容器。
“Stefan!”她使勁搖晃他的身體,但是毫無作用。她把一隻手放在他冰冷的胸口,她想捕捉他的心跳,但是連那樣微弱的心跳已經都快感覺不到了。
冷靜,Elena。 她告訴自己,把自己想要驚慌的那部分思緒拉回來,它在說:“如果他死了怎麼辦?如果他真的死了而你又不能救他該怎麼辦?”
心痛令她大聲地喘氣。過了一會而,血液開始從傷口往外流淌,從她的手指上流落,就像是蠟從蠟燭上滴落一般。她迅速地跪在Stefan身旁,把她的手指放在他的唇邊。她的另一隻手緊握著他毫無知覺的手,她能夠感受到他手上那枚堅硬的銀戒指。她如雕塑般地跪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她幾乎沒有察覺到最初的那一丁點回應。她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的臉,然後只是用餘光瞥到了他胸口的起伏。可隨後她手指下的嘴唇顫了一下,並且微微張開了一些。他條件反射般地嚥了咽。
“就這樣,”Elena 輕聲道,“來,Stefan。”
他的睫毛閃了閃,然後她驚喜地發現壓在她另一隻手下的手指也有所回應。他又咽下了一些。
“太好了,”她等待著,直到他的眼睛眨了眨,慢慢睜開,然後掙扎著坐了起來。她用一隻手把自己的高領毛衣拉開,把它捲了下來。
那雙綠色的眼睛變得深邃,但是比她見到的任何時候都要頑固。“不。”Stefan說,他的聲音輕微得如同耳語。
“你必須這樣,Stefan。 其他人很快就回來了,他們會帶來護士。我已經同意他們那樣做了。如果你不好一些,不能說服她你不用去醫院的話……”她沒有把話說完,她自己都不知道一個醫生或者是實驗室裡的人會怎麼檢查Stefan。 但是她知道他是曉得的,而且這也會讓他感到害怕。
但是Stef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