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事的他而言，這種聯絡就像是白紙上的黑點一樣醒目。
“嗯？這股心靈訊號，也是這個世界的人散發出來的，但卻不再是被汙染的，但同樣不是純粹、純淨的，而是沾染了我的氣息，天然能夠被我吸收！”
走在路上，孫道就感受到了這股變化。
此時，在孫道身體四周，無數常人難以看到的心靈訊號，正纏繞、徘徊，縈繞不去，這就是事件在網上發酵之後，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從而產生的心靈訊號，與孫道直接相關的部分，就會纏繞過來。
只不過，這些訊號都是被汙染的，無法吸收，孫道自然將之隔絕在外，漸漸在周身積累起來，就像是一層層灰塵，纏繞身上，可這個時候，源自崇拜者的特殊心靈訊號一出現，就像是一縷清泉，讓孫道精神一震。
“有趣，仔細回憶一下，這中心靈訊號，和我剛才在墨坊分部吸收的細微心靈訊號，有些相似，只是墨坊那邊的要純淨許多，或許是經過了特殊的淨化，那麼那些大組織、大勢力用來維持現世組織的心靈訊號，是否也是類似方法制造出來的？”
只是略微感應，孫道就明白了這縷訊號的來源，心裡也生出好奇，不過人心本就多變，他在鍊金術世界幾十年，便深刻認識到了這點，因此對於出現的崇拜者，並不感到無法理解，只是，當他的感知，順著特殊訊號，回溯過去的時候，意外卻發生——
當他的意識觸及那個網站的瞬間，景象卻豁然開朗，彷彿突然之間他走入了一個特殊空間，這是一個鴻蒙未開的地界，但已經有了一絲雛形，一棟大廈孤零零的立在中央。
沒有生氣，也沒有死氣，孤寂無聲，不見人影。
“這是？夢魘大廈？這是一個碎片世界？”瞬息之間，這棟大廈和孫道之間，就構建出奇特聯絡，與此同時，在他的門前核心中，複合數模之下，同樣出現了一棟大廈的投影、虛影，只要一個動念，就能將之排斥出去。
可孫道心中一動，卻沒有這麼做，而是留著這個投影，同時將意識自那個網站收攏回來，若有所思。
“莫非，這眾人的崇拜，寄託在網站上，真的可以開闢一個碎片世界？那麼，這個世界和我之間的聯絡，會帶怎樣的變化？是否能構建起一個虛擬世界的雛形？這或許就是自身系統的開端，是真正踏足高等的路徑之一。”
驀地，一個猜測在他的心底升起，只不過，因為缺乏情報，這個猜測還無法進行確認，需要等待一段時間，讓事態發展一下才行。
“不過，這給我提了個醒，也許這個直播節目，對我來說，也有用處……”他這樣想著，卻停下了腳步。
前方，是一座醫院，處處散發出死寂氣息。
轉頭看了身後的張曦一眼，孫道不發一語，走入院中，心裡則閃過一點明悟。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從這裡，我或許能得到蒲青所在之處的詳細座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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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錢為人心寄託
孫道一進醫院，特有的味道就撲面而來。
過往之人來來往往，有病人，也有家屬，有的焦急，有的悠閒，有的一身死氣，有的則充滿了朝陽氣息。
只是走進來看了一眼，入目的就是人生百態，眾多心靈訊號傳遞過來，帶來諸多感悟，其中關於生老病死的部分，更是對他參悟黑白輪迴的時光之力，有著一點借鑑作用。
不過，這也是長久以來，遠離現代醫療體系，驟然再見，才會有所感悟，但等真正走進醫院大廳，聽著來往行人的嘈雜聲響，這些感悟又都漸漸歸於平凡。
“不過，只是瞬息間的感悟，對我來說也有助益，積少成多、聚沙成塔，每多一點感悟，就離目標進一步。”
帶著這樣的念頭，孫道直接走進電梯，按了樓層按鈕，帶著張曦一起上升。
電梯中只有這表兄妹兩人，卻無人說話，氣氛壓抑，張曦面色幾次變化，欲言又止。
在這種詭異的沉默中，電梯抵達，開啟之後，孫道頭也不回走了出去，張曦一愣，緊隨其後，然後抬頭看了一眼遠方的標示牌，正好看到“腫瘤科”這三個字，心下突然湧出疑惑。
“就算表哥知道了爺爺的事，可他之前從沒來過，進來的時候也沒詢問服務檯，是怎麼知道地址的？難道是小理告訴他的，不對，小理也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