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穩、中正平和,但依舊隱藏不了那蒼老的氣息,很顯然是一位年齡不小的高手,壽元不多了。
至於排名第一的,卻是位於整個山中門派的最深處,泛著點點紫色,內裡充斥著一種狂暴、猛烈的意境氣息,但實際上在氣柱的最深處,還隱藏著深沉的黑暗,明顯是有所收斂。
此時,這三道氣柱倒是在緩緩靠近,說明氣柱的主人之間隔得不遠。
不僅僅是這三道氣柱,這散在山門中的其他大大小小、強弱不同的氣柱,此時也在朝著一個方向聚集,似乎是門派中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咦?”突然,孫道眼中閃過一點光芒,然後搖頭失笑起來,“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讓你和我碰上了這種事。”
“怎麼?”鬼齋主先是一愣,但緊接著凝神細查,也是有所發現,然後也露出意外的表情,“還真是這麼戲劇性,但有句話你說錯了,不是巧合,而是你我的到來,已經影響了整個世界的一些規則,所以讓很多的事情提前爆發了。”
………………
封山派,後山,雜物房院中,正聚集了不少人。
這些人有老有少,但大部分都穿著封山派標誌性的衣袍,各自拿著一把精鋼長劍,用略帶審視和敵意的目光,注視著一個略顯單薄的身影,這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的少年。
眾人最前面,一個明顯是頭領模樣的青年,滿臉正色的喝問著少年:“張子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難道不知道門規麼?你的這些武功,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
少年張子珍滿臉畏懼、顫顫巍巍的道:“三師兄,我……我不能說。”
“不能說?”被稱為三師兄的青年笑了起來,“好,等大師兄、師父和長老過來,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也不能說!識相的,現在就把事情交代清楚,我還能給你求情,否則的話,一旦大師兄他們定了你得罪,你就百口莫辯了!”
他的口氣很大,有一種不容否決的味道,而且神色嚴肅,言語之間有一種頤指氣使的味道,分明是久掌大權後養出來的氣度。
封山派作為封州府內首屈一指的大派,在不久前的武林大會中,更是獲得了盟主的青睞,是整個州府名副其實的主人,軍政大事都是一眼可決。
作為這樣強大門派的話事人之一,這位三師兄孟勇當然有足夠的底氣,更何況此時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個剛入門沒有多久的外門弟子,如果不是要探一探口風,搞清楚這個張子珍背後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孟勇根本不會有閒心在這裡循循善誘,而是直接讓人把這個小子拖出去砍了。
當然,現在也只是順序不同,等孟勇得到了想要的資訊,一樣不會放過張子珍,可是讓他意外的是,這麼多人圍過來,戒律院的名號亮出來,對方竟然還堅持得住,不願意吐露真言。
看著那張恐懼卻又建議的面孔,孟勇的耐心終於消耗殆盡了。
這個時候,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孟勇的背後傳了過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
聲音落下,一個拄著龍頭柺杖的老人,以及一名衣著鮮亮的背劍青年,就這麼施施然的走了過來。
老人一現身,張子珍就抖似篩糠,下意識的跪倒在地上,口中連連呼叫:“太上長老,弟子有罪,但人無信不立,弟子答應了那位前輩……”
“吃裡扒外的東西,死吧!”拄拐老人根本不聽,抬起手掌就拍了下去,一時間勁風起、熱浪襲,眼看就要落在張子珍的身上,但就在這時,堆放雜物的角落裡,響起了一聲嘆息。
“唉……”(未完待續。)
第四章 江湖一刻
“老夫隱藏多年,最終還是要暴露,真是可惜,只是這張家小子心思純粹,有赤子之心,雖然資質不算高,但是一心一意,又有些悟性,是個可堪造就之才。”
隨著一個聲音從角落發出,緊接著就有一道人影緩緩走出,讓在場的眾人看的都是一頭霧水,更是滿臉疑惑——
原因無他,是因為這個走出來的人,是一名穿著破舊、邋遢隨意的老人。
這個人,他們並不陌生,是這個雜物院的一個雜役,而且還是個啞僕,據說是五十多年前,當時的掌門在經過一座山城的時候,看他可憐,直接帶過當了個僕役,這一當就是五十多年,期間多少代弟子興衰起伏,幾乎都見過這個老人,可從來沒有聽他說過話,卻沒想到,這個時候這個啞僕卻突然開口了。
“居然是你!”那拄著柺杖的長老一愣,隨即臉色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