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好不容易媳婦熬成婆了,趁這段時間好好把當年咱吃的那些苦讓他們也一溜兒地嚐遍,哥們才能覺得稍微平衡一點。”
“陳安博,軍演馬上就要來了,你還真有閒功夫去弄這事兒?”葉清揚眼睛不落錯地盯著前面的人,頭也沒回。
“老大,你有點娛樂精神好不好?”陳安博不屑地拍了拍副駕駛座的後背,“照你這麼高壓力地逼著自己,指不定哪天真逼出毛病了……不過,你現在有小瀠溪了,壓力也是有地方可以發洩的,我可就不一樣了,我找誰去解壓啊?”
“還要我再說一遍?不要拿她開玩笑!”葉清揚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她是你一個人的寶貝行了吧?”陳安博生怕再捱打,畏畏縮縮地躲到後座最裡面,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捂得那麼嚴實,還不是有嫁人的一天,等人叫你一聲‘岳父’,你還能這麼拽?”
這次選上來的陸軍大多都是在前一次軍演中表現突出,受過表彰的,無論是身體硬體設施還是內裡耐力都是在各個軍區數一數二,但是現如今在葉清揚制定的第一場訓練中似乎都有些吃不消。
“是不是覺得背上的負重不太夠?”陳安博見先前和自己吹鬍子瞪眼睛的那位邊跑邊小聲地和身邊的人咒罵,雖然聽不清對方嘴裡說的什麼,但是根據自己兩年前剛來時的心理和對方的嘴唇開合形狀,他也能夠知道自己和葉清揚的祖宗十八代正在被人問候。
那人瞥了他一眼,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陳安博不樂意了,直接對一旁的另外一名副教官說:“咱也開個小灶唄……給他再加五公斤!”
期間,葉清揚並沒有說話,有些不以為意地看了一眼後座饒有興致的陳安博,待被罰的人喊天罵娘地跑出了一段距離才慢悠悠地說:“這批人和我們不一樣,這一次是特地從各地方軍區選上來的,能留下的就留下,不能留下的還回原來的地方。你這樣玩人家,真不怕日後被別人的軍銜壓死?”
“我怕啥啊?”陳安博撓了撓頭,脖子一梗,“老子槍林裡來彈雨裡去,除了你葉清揚和隊長,我還真沒怕過誰!”
葉清揚冷哼了一聲,不再理他,閉了閉眼睛,突然就想起了葉瀠溪,也不知道小丫頭怎麼樣了。先前,要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沒有他,她準得哭上小半個時辰,他使盡各種辦法去哄才能止住,不知道今晚在葉家能不能睡得安穩?只是要真哭了,還是接回來好了,只好每天辛苦點讓她坐公交。她委委屈屈可憐兮兮的樣子,他看著是真心疼。
“哎……葉清揚,我一直都有件事想問你來著。”陳安博一臉八卦地趴在座椅上說。
“說。”葉清揚的視線還是在路邊奔跑的人身上。
“按理說,你三年前進來的時候才十七歲吧?十七歲哪裡能報名入伍陸特了?”
“誰跟你說我那時候只有十七歲了?”葉清揚瞥他一眼,“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我的身份證!”
“今年過生日的時候,不是還說是二十麼?”陳安博嘀咕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外邊受訓學員的身上。在到達終點的時候,他甚至是笑得滿面春風地跳下了車,還不等葉清揚開口就用腳尖踢了踢癱坐在地上的一個人:“這就孬了?”
葉清揚下車推開他,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面前因消耗太多體力而軟趴趴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氣的人:“休息十五分鐘!”
“休息幹嘛啊?”陳安博和一個副教官笑嘻嘻地上前說,“就這麼點能耐,不知道怎麼在地方上得到那星星槓槓的,照這個樣子,估計半個月之後沒人可以進入特訓吧?要不哥幾個趁早滾蛋回去得了。”
陳安博的這番話自然引得眾人又是瞪眼又是氣惱地翻白眼的,葉清揚也不管在一旁胡鬧的兩人,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說:“比原定時間慢了一個小時,今天上午本來的計劃裡還有兩個小時的體能訓練……既然時間超出了預想,那就將午餐的時候推後,直到上午的訓練按照原定計劃完成為止!”
他此話一出,又是怨聲載道,有些膽大的,聲音高昂,把不滿全都說了出來。這時候,陳安博倒是安靜了,賊笑著看著一旁的葉清揚。葉清揚二話不說,走過去,穿著軍靴的腳毫不留情地衝著那人的腰眼踢去,幾腳過後那人再沒了力氣叫喊,抱著腰在原地呻吟。
“還有沒有意見?”葉清揚若無其事地退後兩步,眼神直逼眾人。
一時間,現場鴉雀無聲。
葉清揚的眉頭又不滿地皺起,提高了音調再問:“還有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