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低沉,像是帶了哭音。
葉清揚撫上她的發,鄭重地開口:“我一定要好好地活著……”
31、支撐 。。。
那晚後來的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瀠溪伏在葉清揚的懷裡;垂下來的長髮遮住了她的半邊臉,葉清揚的一隻手放在她的腰上;一隻手在她的背上滑動,沒有任何情。色的味道,他的溫度透過那根根手指傳到她的面板上,熨燙下情愛的烙印。
到了凌晨四點多;瀠溪才慢慢睡過去。葉清揚的動作越來越輕柔;最終停了下來,他不敢動一下,生怕驚醒了她。他微微頷首;以一個極費力氣的姿勢看了她一夜。
起床號響起的時候;瀠溪一下子就睜開了眼,剛醒來的眸子像是蒙了一層霧,看東西都是影影綽綽的,她伸手揉了兩下,這才看清那張熟悉的輪廓。她痴痴地笑,伸手摸上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唇角的弧度。
她的手指從眉眼開始,滑至挺直的鼻樑,順著而下,到薄薄的嘴唇……他突然出手,攫住她的手腕,清朗的聲音在早晨特別好聽:“不要動手動腳的。”
瀠溪的臉瞬間被燒著,紅得跟熟透的蝦子似的:“沒有啊……叫你起床了呢。”
“嗯。”葉清揚只笑,也不拆穿她蹩腳的藉口,她卻越來越心虛,最後落荒而逃,率先進了浴室洗漱。葉清揚躺在床上,一隻手臂橫在雙目上,笑了一會兒,慢慢坐起了身來。這樣美好的早晨,以後還會不會有,也是個未知數。
雖然這三天來,他緘口不提任務的事,可是沒有人能比他更明白,他的處境其實比當年的陳一辰還要兇險百倍。陳一辰現在雖然引起了那邊的懷疑,但畢竟在團伙裡幹了那麼多年,一時半會兒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反倒是他,要怎樣打入內部?這時候的陳一辰幫他進去了,會不會讓兩人都被懷疑?他要做的不僅是要幫陳一辰洗脫嫌疑,還要更加深入毒梟集團,拿到更有利的證據。同時,證據拿到了又要怎麼脫身?
這一連串的問題逼得葉清揚有些頭疼,抹了一把臉,瀠溪恰好洗漱回來。小丫頭鬼精靈,手上的水珠還未乾透,就笑嘻嘻地湊過去盡數甩在他的臉上。涼涼的液體沁入面板,整個人倒是清醒了不少。他朝她招手,示意她過來。
她像是全然忘記了昨晚的低落一般,沒事人一樣地掛著笑。葉清揚叫她過來,是因為有些話不得不說,關係到整個任務,一個小小的細節就可能導致所有的失敗。他探身從床頭櫃裡取了一個檔案袋出來,從裡面取了一張照片放在瀠溪面前。
瀠溪看過去,她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可是那人的名字下面赫然寫著“葉清揚”三個字。
“以後隊裡有人問起來,你就說你要忙著中考,所以不來駐地了,知道嗎?”葉清揚在她面前很少這麼嚴肅地說話,她見了也認真起來,點了點頭。他見她有了反應才繼續說下去,“不管是對家裡人還是對其他人,只要有人問起你,你就說我暫時被另外一個市的部隊調去做教官了,以後有不認識的人問起你有沒有我的照片,你就把這個人的照片拿出去知道嗎?”
“為什麼?”
“以後,他就是葉清揚了,直到我完成任務回來。”這也是上級的安排,近段時間,整個G市和周邊地區都很是平靜,並沒有任務,總不能再說出因公殉職的理由,有誰會在外訓或者內部訓練中殉職呢?最後,上面決定表面上將葉清揚調走,實則卻讓另外一名軍官頂了葉清揚的名字去,這樣也不會有人對葉清揚的離去而感到懷疑。
瀠溪似懂非懂地點頭,在心裡將他說的話默了一遍,又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葉清揚看她一臉凝重的樣子,不希望她承受太多,就捏了捏她的臉,說了一些輕鬆的話題。兩人剛準備吃飯,陳安博就來敲門了。
叩門聲響起的時候,葉清揚去開門,聽到瀠溪不耐煩地嘀咕了一聲。這兩天,陳安博往他這裡跑得有些頻繁,他知道他是擔心他,可是瀠溪卻嫌他佔用時間太多,十分不待見他。葉清揚胡亂地擼了一下她的頭髮,安慰了一下,就開門放了陳安博進來。
“吃早飯呢?”陳安博這個人和葉清揚不同,總是一副笑嘻嘻的痞子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特種兵,看他平日裡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好像他對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一樣。有的時候,連瀠溪都會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一個特種兵,只有葉清揚明白,這樣的陳安博是因為什麼。
治家嚴謹的軍事世家,德高望重的軍長父親,年輕有為的大哥,小的時候,他無論哪一方面都比不上自己大哥,所以要想得到更多的關注,他也只能搗蛋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