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登門求親!”清遠侯說完便看著裴東柏。“但憑父親做主就是。”靜默片刻,裴東柏便淡淡的道。沒有抗拒,也沒有歡喜,淡漠得如同此事與他沒有關係。裴東柏如此反應,反而讓清遠侯到了嘴邊的話說不出來了,又咽不下去,哽在喉頭頗為難受。半晌,清遠侯吐了口氣道:“要是你心裡沒有中意人選的話,為父倒是知道一個小娘子,只是。。。。。。”清遠侯雖然已經有了決定,但心裡總是有些不甘心。當年王氏生順哥兒時傷了身子,神醫說不能再生育了,那時他心裡很是失望。再加上之前老三媳婦與老三吵架不小心動了胎氣掉了一個已經成型的男胎,他疼的心都碎了。禍不單行,老三媳婦因這次滑胎徹底毀了本就單薄的身子,更是絕了子孫緣。當時他真是覺得如晴天霹靂一般。那一整宿他都沒睡著,琢磨著是不是當年做的虧心事兒太多,老天懲罰他呢。險些一夜白頭,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把正哥兒和順哥兒當成裴家大房僅有的兩個子嗣教
養,生怕他們走了歪路或是出事。可是王氏命裡沒有福氣,還沒享到兒孫福便早早的走了。哀傷之後他突然豁然開朗,老大遲早是要續絃的,到時候相看個好生養的兒媳,他不是又能抱孫子了嗎
?!所以,他一直不疾不徐,哪怕老大守了王氏三年,他也沒有說過一個‘不’字,因為他知道老大是個明
白人。老大知道自己是清遠侯世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