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開心。
只是離得太遠,她看不清她的神色。
心裡存了事兒,這一天裴彥馨都有些心不在焉。
壽宴到了下午申時後才散,裴彥馨一家人都上了馬車往家走。
車上,裴彥馨老實的窩在母親懷裡發呆。
母親以為她玩累了,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她,不一會兒裴彥馨就有些昏昏欲睡。
可是她一睡著就夢到許若然那陰冷怨毒的眼神,頓時就嚇醒了。
她剛一睜開眼,就聽到大姐低聲跟母親說話,就又閉了眼睛,不動聲色的聽了起來。
“孃親,你今兒也見到那個許家小娘了吧?”
“那個許氏若然?”
“嗯”裴彥馨聽到大姐躊躇著問母親,“孃親,你覺得那個許若然怎麼樣?”
“你不喜歡她?”
母親見大姐皺著眉,輕聲問道。
“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只是覺得她很奇怪。我不喜歡呆在她身邊。”
裴彥馨睜眼見大姐眉頭緊鎖,糾結著形容那種奇怪的感覺。
“冷。”
裴彥馨輕輕道。
“對,就是冷”大姐眼睛一亮,盯著母親,急道:“站在她身邊總是你有種不寒而慄的陰冷。”
說完她看向眼神清亮的裴彥馨,興奮的摸了她嫩滑的小臉一把,笑道:“還是福姐兒聰明。”
母親聞言若有所思,她低了頭認真的問裴彥馨:“你跟許家姐姐在一起覺得冷嗎?”
裴彥馨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小娘相貌不俗,心思也深,一看就知道她是個不簡單的,既然你們不喜她,就離她遠一些吧。”
母親沉思片刻,才鄭重的吩咐。
她見兩個女兒煞有其事的點頭答應,就把這事兒拋在了後面。
畢竟,那許家也不是什麼高門,雖說與章慶侯府有瓜葛,卻還不到讓裴家重視的地步。
裴彥馨倒是有心要查清楚許若然的來歷,只有她親眼見了許若然那讓人驚恐難忘的眼神。
無奈她一個三歲娃娃有心無力。
這一晚,裴彥馨又做噩夢了,夢裡又多了雙泛著幽藍色寒光的眼眸。
自從醒來之後,裴彥馨幾乎天天晚上做夢,不知為何卻只有昨天晚上那雙眼睛最讓她害怕。
奶孃撐不住要去告訴母親。
畢竟她只是個僕婦,要是裴彥馨再出點兒意外,她們全家的命都不夠賠得。
裴彥馨死纏爛磨的拉住了她。
母親要打理中饋,還要照顧三嬸已經夠操心的了,她不想再驚動母親,更不想引起母親猜疑。
如此過了幾天,裴彥馨發現自從參加壽宴回來,她就沒有好好的看看母親了。
這幾天,母親總是忙得腳不沾地,不是籌備端午,就是去西跨院陪三嬸說話。
她總是見不到母親。
裴彥馨記掛著母親的病,決定今兒無論如何也得請了大夫來給母親複診。
初夏午時的陽光不僅明媚而且灼熱,裴彥馨眯著眼曬了會太陽,就懶洋洋的往母親的蓬安堂挪去。
也許是心冷了,裴彥馨自從醒來以後就喜歡站在太陽底下沐浴著陽光。
彷彿只有這樣她才不感覺到冷。
踩著陽光,裴彥馨踏進蓬安堂大門,倏地聽到內室傳來一陣驚呼。
裴彥馨心裡一驚,嗖得掙脫了篆兒的手往裡跑去。
“夫人,您小日子剛過去啊,怎麼會。。。。。。”
裴彥馨‘嘭’得一聲撞開??扇門,跑了母親的臥房,正見孫嬤嬤手裡拿著一塊帶血漬白色綢裳。
裴彥馨小臉煞白,盯著那片血漬渾身發冷。
她控制不住的扯著嗓子尖厲的喊道:“大夫,快大夫,我孃親病了。”
因為恐慌,她聲音不自覺的顫抖,哽咽。
母親和孫嬤嬤被突然闖進來的裴彥馨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裴彥馨的模樣嚇壞了。
母親連忙跑過來抱著裴彥馨安慰道:“福姐兒,不怕,孃親沒事兒,孃親沒病,真的。。。。。。”
不管母親怎麼勸,裴彥馨都聽不進去。
她緊緊的摟著母親的脖子,嘴裡哭著喊著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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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17 章 怪病
不過半個時辰,大夫已皺著眉頭坐在母親面前診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