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明天你告訴孃親說我近日總是作惡夢,又憂心孃親身體,想去石霜寺上香為孃親祈福,順便壓驚。”
翌日,母親身子似乎好了些,吃了保胎藥之後不在落紅,精神頭也不錯。
雖說肚子裡有異物壓迫,除了有些隱隱的脹卻沒有別的不舒服。
奶孃見母親臉色還好,小心翼翼的把裴彥馨近日屢發惡夢的事情告訴了母親。
母親聞言臉色大變,厲聲道:“福姐兒從何時開始有異,怎今日才說。”
奶孃嚇得一縮,額頭上也滲出汗珠,愧疚不安的道:“其實,福姐兒自從那日暈倒醒來就發惡夢,那日夫人身子不適,福姐兒怕您擔憂就阻了奴婢。奴婢本來也不敢欺瞞,可往後幾日,福姐兒都無異狀,奴婢以為福姐兒大好了。可夫昨兒晚上回去以後,福姐兒又發惡夢,奴婢這才不敢隱瞞。”
這話倒不是奶孃作假,而是裴彥馨做噩夢也就是開始那次和從靖德公府回來那日被奶孃發現,其他時候她雖被驚醒卻沒有驚動奶孃。
奶孃話一落,裴彥馨就扭著身子爬了母親的榻上,打岔道:“孃親,福姐兒害怕,想去石霜寺給孃親祈福,求菩薩保佑孃親。”
母親被裴彥馨佔了心神,再加上她現在心神不濟,也沒有察覺更多異樣,只是奇怪的問道:“福姐兒怎麼知道石霜寺的?”
裴彥馨眼睛一轉,衝著母親眨了眨眼道:“聽姐姐們說,石霜寺裡的菩薩最厲害,最靈驗!”
母親知道裴彥馨嘴裡的姐姐們是府裡的丫鬟。
其實聽了她的話,母親也有意動,畢竟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