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裴家大娘子就沒有露過一個笑臉。
整天陰著臉,跟木頭似的僵著身子,你對她說話,她總是老老實實地聽,卻一句話一個字也記不住。
讓她站,她就站;讓她走她便走,但整個人像是丟了魂般木訥晦澀。
這讓她很氣餒。
這日,宮嬤嬤終於忍不住站到裴彥清面前,一臉肅穆的道。
“裴家娘子,奴婢看您根本瞧不上奴婢,也不打算學規矩,既然這樣老奴乾脆回宮跟太后娘娘告罪,都是奴婢無能,教不了裴家娘子您。。。。。。”
宮嬤嬤說完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下,“老奴還是有句話想告誡娘子,聖上的旨意是不能違背的,無論您是歡喜還是怨恨。但您一旦入宮,一言一行牽扯的不僅僅是您自己,或者說您的性命不僅僅是自己的,還是裴家的。一旦行咫踏錯,萬劫不復的將是整個裴家。”
“我笑不出來。”
這聲音帶著長時間未說話的乾啞艱澀,這話一出就裴彥清自己也嚇了一跳,卻無心顧忌。
宮嬤嬤走到門口的腳頓了頓,嘴角微微彎起。
“宮裡的人最先要學會的就是悲傷的時候臉上掛著最美的笑容,開心的時候要能哭得真切。。。。。。”
說著腳步不停,直接轉彎離開。
這是最真實殘忍的話,只是有些逾越了。
其實薛後的吩咐是保持她的本性。
可是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