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和說要給母親施針催生,緩解異物對胎兒的壓力,眾人都有些為難。
裴彥清兄妹三人更是眼巴巴的瞅著父親。
裴東柏掙扎一瞬,對上兒子女兒殷切的眼神,咬了咬牙轉身對著祖父彎腰道:“父親!”
祖父見狀搖頭嘆道:“都這個時候了,哪裡還講究這些,我已經沒了個一個孫子了,不能再保不住這個,福姐兒小小年紀也不能沒了娘!”
裴彥馨聞言眼睛一酸,瞬間熱淚盈眶。
當年她不記事時,父親他們是不是也這般全力拯救過母親?
這一瞬間,裴彥馨覺得自從重生後埋在心底的那份埋怨漸漸開始消散了。
祖父轉身對著常和鄭重的抱拳:“拜託常和大師了。”
常和回了個佛禮,由孫嬤嬤引著進了產房。
常和施針之後,又過了兩個時辰,裴彥馨覺得整個身子都木了,耳邊揮之不去的都是母親或淒厲或**的痛呼聲。
父親來來回回走了無數圈兒,常和麵前的茶盞換了不知多少次,祖父手裡的柺杖彷彿插進地裡。
“哇。。。。。。”一聲貓叫般孱弱卻清脆的哭聲傳來,整個蓬安堂裡的人身子禁不住一震,然後隔著扇門往產房裡望去,滿眼驚喜。
裴彥馨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恍然發現這不是幻聽時,猛地抬腳往產房衝去,“我孃親怎麼樣了?”
裴彥馨的聲音彷彿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