砥柱,廢了他們,朕的天下誰來幫朕守?”
“那您還不是嚇唬他們?”
“自然不是,明年鄉試,農務與詩賦是一定要考的,朕要的是有真才實學,真正能為官之人。朕的國庫可不養閒人、廢物。”
說著,夏睿帝淡淡一笑,“太子是想問那個學子李明華是怎麼回事兒?”
太子點頭。
“這就是朕的另一目的了,這個是捎帶的,就看有沒有效果了。”
裴府裡,清遠侯與裴東柏都知道今兒裴彥馨進宮探望賢妃娘娘,便都早早回來等著。
所以,裴彥馨一回府便被管家請去了書房。
“福姐兒,賢妃娘娘一切可好?”
裴彥馨還沒坐穩。祖父便連忙問道。
父親也是緊張的盯著她。
裴彥馨抿嘴一笑,頑皮的朝他們眨了眨眼睛:“我告訴你們,有沒有獎賞啊?”
父親聞言頓時眼睛一立,威嚴的瞪著她。
祖父好笑的搖了搖頭。寵溺道:“好了,知道你惦記祖父這點子東西,那臺玉兔鎮紙你饞了很久了,拿去就是。”
“還有王宗熙的字帖。”
裴彥馨立即打蛇隨棍上。
“好好,都依你。”
祖父笑著點頭。
“福姐兒!”父親皺眉喝了裴彥馨一聲,扭頭對祖父道:“父親,您太寵她了。”
“福丫頭是我孫女兒,不寵她寵誰?”
祖父不以為然的笑笑,“這丫頭又懂事又精怪,寵不壞的。”
說著祖父回頭吩咐吳管事。“既然福姐兒有了,其他幾個也都有,那三個小子給他們一套文房四寶,告訴他們別因為鄉試推遲而懈怠了,順哥兒更不能天天想著跑出去耍。耽擱了讀書。”
大哥與二哥入國子監已有六年,本是打算今年參加鄉試的,但看這情形想必要等到明年了,而大哥和二哥詩詞歌賦還湊活,但農務卻是兩年一抹黑呀。
前途堪憂!
吳管事應是退下,自去準備。
祖父又讓汪嬤嬤挑了塊兒翡翠玉佩給瑩姐兒送去。
倒不是祖父厚此薄彼,而是瑩姐兒不喜讀書。送了這些東西也是被壓箱底罷了,白白糟蹋好東西。
吩咐完,祖父回頭看裴彥馨,“這回能說了吧?”
裴彥馨反倒是有些害羞的低了頭,然後才把賢妃的狀況說了一遍。
在宮裡時,她很詳細的問了玉箐大姐的情況。所以事無鉅細的說起來,足足說了半個時辰。
總之就是一句話“大姐和孩子都很好,再過幾個月你們就能當太祖父和外祖父了。”
“福姐兒這話好,祖父愛聽!”
一句話說的祖父眉開眼笑,父親眼睛也亮了許多。
“對了。祖父、父親,今兒進宮我聽大姐說起一些事兒,您們聽聽。”
當下,裴彥馨把大姐說聖人怪異的話還有裴彥馨自己想到的一一道來。
祖父聽完與父親對視一眼,沉聲問道:“此事你怎麼看?”
父親沉默片刻,才開口道:“很有可能。”
“那計劃就得有變化了。”
祖父點頭道。
“福姐兒,你說昨日在娘娘廟有個少年煽動學子圍堵京城眾學士府?”
父親突然扭頭問。
這還是裴彥馨重生後第一次有人問他李明華的事情,不由得心裡竟有些緊張。
她怕祖父和父親看出異常便低了頭,不自覺的攥了攥溼津津的手心。
“是,他說聖人雖下了聖旨,但只要京城的那些在朝堂上舉足輕重的幾位大臣願意一起求聖人,一定會讓聖人收回成命。”
裴彥馨低著頭把話重複了一遍。
“可知那少年的身份?誰的人?”
父親微眯著眼問,裴彥馨躊躇的回答:“不知,聽說姓李,名明華,其他就不清楚了。說不定是聖上的人故意的呢!”
裴彥馨的話成功讓祖父與父親又愣了神,祖父仍是斥了她一句,裴彥馨吐了吐舌頭,算是揭過。
事情說的差不多了,時辰也不早了,裴彥馨離開回卿曹堂歇息,父親留了句:“我會派人查探清楚。”
便也起身離去,留下祖父一個人繼續思量。
裴彥馨到了卿曹閣門口時,見二門處的守門婆子匆匆而來。
那婆子見到裴彥馨快走兩步地上一封印鑑的信箋,“五娘子,這是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