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掰,只聽‘咔’的一聲手裡的半截劍又斷成兩個半截,我這才弄清其中的玄機,把手中的斷劍用力一扔,破口大罵道:“他媽的,拿把木頭劍打劫我們,你看不起人還是怎麼著。
又想到他剛才使我和桃花受到那麼大的驚嚇,並險些要了我的命,我更是氣憤異常,從桃花手裡一把奪過我那把拔不出來的劍就向他衝去,那人也把手中的半截劍一扔,然後拿起那根之前與槍頭完美結合的棍子便向我打來。
我想他一定是想一棍子就將我打昏,這點從我手中劍的震動程度就能看出來。
我們兩個打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在此過程中那人的棍子始終無法對我構成威脅,不是被我輕易擋開就是一棍子不知打那去了,由此我斷定這人不是初來乍到就是最近一段時間手非常潮,而這兩者本身又存在非常微妙的關係,所以我也沒多想隔著劍鞘就給了他頭一下,那人站著不動,我轉身拉著桃花就像拴馬的地方走去。
“那人怎麼樣了?”
“給我打昏了。”
“那他怎麼一直站著。”
“那是因為還沒到倒下的時間…”
“都這麼長時間了他怎麼還站著呀!”解開韁繩後桃花又問道。
我回頭看了一眼:“他是站著昏的。” 。。
3洪七公
突然那人大叫一聲:“媽的,要打昏老子那那麼容易,老子今天跟你們拼了…”一邊說著一邊發狠的朝我們跑了過來,在我和桃花的注視下不一會兒便來到了我們的面前。
我仗劍站在桃花前面:“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那人沒有反應。
連問幾遍均無反應後,我轉頭對桃花說:“這回真暈了。”
我們準備上馬離去,那人卻突然撲倒在我們面前,兩手不住捶打地面,涕淚橫流悲痛欲絕的很是可憐。
桃花走到他身旁撫摸著他的頭道:“好了,剛才這位哥哥無意間打了你幾下,下手可能是有點重,你也別太在意了,乖,不哭了,來,姐姐給你拿饅頭吃……”
面對此情此景我也略微有點歉然,介面道:“兄弟剛才對不住啊!”
誰知我這麼一說那人竟抱住我一條腿,哭得更加悽苦。
我說:“好了有什麼事你說吧,我們能辦到的儘量滿足你。”
“真的嗎?”他淚眼婆娑的問道。
我和桃花一起點了點頭。
“我這個請求你們一定能辦到,我求你們收留我。”
我們先是一驚,吃驚過後又同時搖頭。
那人於是又‘哇’的大哭起來。
我趕忙安慰:“我們不是不接受你,只是這件事來的太突然,我們一時反應不過來,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我一出生爹、娘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姑姑、嬸嬸就都死了,這些年來我自己一人就這麼孤獨無靠、受盡委屈、嚐遍艱辛的活了下來,為了餬口才幹上這行,不過近來生意慘淡,我一直等了七八天才等到兩位…還是先給我個饅頭吧,我這幾天一直沒吃東西;我都這麼慘了,你們一定要收下我啊!”說完更加用力的抱著我的腿。
我不由感嘆:“一個這麼多天不吃東西的人,不僅不能使自己餓死,或以別的理由死去,而且在遇到‘顧客光臨’時還要有激情四射活力無限的閃亮表現,這該是多麼不容易啊!”
“為了不使我這朵剛剛盛開的花,就這麼枯萎你們就收下我吧!”
我本想說:“難道離開我們你就不能活了嗎?那你在不認識我們之前不是也照樣活得好好的。”可一看到他這幅表情也就強忍著沒說出口。
桃花說:“你跟著我們也不見得有吃有喝啊!因為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也並不比你好多少。”
那人想都沒想說道:“不管怎麼說,三個人一起捱餓也總比一個人獨自捱餓強呀,起碼大家可以互相照應,相互鼓勵嗎?”
“可是…”
“連你們都不要我,我不活了…”叫著就一頭朝著我們剛才拴馬的那棵大樹撞去…
我剛想阻止可已經來不及,一聲巨響過後我和桃花同時跑了過去,一試,呼吸全無。
我再次感嘆道:“我們早些答應你,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一個鮮活的生物說沒就沒了,唉!如果上天能給我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兄弟你要是能再醒過來的話我們一定會帶上你。”
我話剛一說完地下那人突然一躍而起,兩手分別拉住我和桃花道:“那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