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學,也比不上哥哥。哥哥給我的壓力很大,我十四歲的時候只上到高二,於是我知道我這輩子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他了。我放棄了。有一年的時間我整日在外和逃學生,壞孩子在一起,差點變成不良少年。父母對我更失望了,不久就移民加拿大,斷絕了我和那些人的聯絡。
來到加拿大我上了一年高三,多虧以前的底子好,十六歲可以上大學,父母終於覺得我也不是笨得不可救藥,但選大學和專業的時候,我執意不肯去美國,不肯念計算機,醫學院,甚至連理工科都不念,他們也終於對我放棄了,去了美國。現在我和他們的聯絡就只限於一週一個平安電話。
“別哭,” 他伸手拂上我的臉,提我擦去眼淚。
我哭了嗎?摸摸臉,真的是溼的,奇怪,我為什麼哭?大概是酒喝多了。我突然覺得頭有點暈,肩膀沉沉的,摸摸臉,挺熱,大概真是喝多了。
文凱嘆了口氣,輕輕地把我擁進懷裡,一邊拍著我的背,一邊說,“我來對你好,好不好?”
“那你做我哥哥嗎?”
“我不做你哥哥,不過我會對你好。”
他的懷抱很溫暖,溫暖得讓我忘記我的堅強的面具,忘記了他還是“疑犯”,也忘記了回家,居然就那麼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們倆都已經睡在床上,我的臉埋在他的懷裡,手腳並用扒著他。看看身上,還好,衣服都在,就是已經皺得象鹹菜乾了。可重點是!我居然跟一個認識不到兩週的人上床了!還是個男人!還是系列殺人案的嫌疑犯!
文凱還在睡,我輕手輕腳地起來,輕輕的離開了。
回到家,開啟房門,我驚呆了。牆上,鮮血淋漓地噴著幾個大字:
I WANT YOU!
YOU BELONG TO ME!
7
警察來的時候,我正呆坐在床上,這是我第一次覺得害怕。以前雖然接到E…mail,甚至電話,我都不覺得自己會真的有危險。可是這一次,如果我昨晚不是喝醉了酒在文凱家過夜,也許牆上噴的就是我的血了。
Steve 來的時候別的警察已經做完了拍照,測量,取樣,Steve問:“昨晚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方文凱家。”
“你和他…,”Steve停了停,“你應該知道,我查了方文凱的護照,他在這之前一直呆在美國。”
“至少昨晚不是他乾的。”不知為什麼要為文凱辯護。
“你也說可能有幫兇。而且他是M大的學生,那第二個電話,如果他在圖書館或學生中心check E…mail,再跑去打電話,時間上完全來得及。算了,我也不是說就是他,只是在這件事結束之前,你最好不要和他有太多接觸。”
“謝謝,我知道。”
“你不能一個人繼續住這裡了,有別的地方去嗎?要不要搬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