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麼。是我的笑話麼?
司徒墨揚,開始好奇你的目的是什麼?
忽然間,很想知道一件事的答案,一個我一直不想去猜,卻冥冥之中早已預料到,又不願相信的答案。
我撥通夏芸的電話。
“夏芸。”
“少夫人?”
我說:“司徒家看病的醫生都有什麼規律?”
夏芸楞了下:“少夫人怎麼問起這事了?一般都有隨從醫生。每個主子都有對應的醫生。不過遇上重病就不是了。”
我問:“那隨從醫生是不是第一個知道?”
夏芸:“當然。”
我說:“洪姨的隨從醫生是誰?”
夏芸有點驚喜:“叫黃正人。”
我回味了下:“咋那麼像賣涼茶的,行了。我問你這事,你要說出去,老孃就把宰了,知道麼。”
夏芸連聲響應:“嗯嗯。”
掛了,我又撥了個電話。
“您好,這裡是XXX省嶺峽市公安局技術科。”
我問:“洪一上班了麼?”
那頭說:“她請假了。請問您哪位,我可以幫你留言給她……”
我說:“哦,我是以前一個死者的家屬,有件事還想問她。”
那頭說:“洪法醫後天上班,我們這有檔案,只要是已破案的都可以為您查詢。”
我說:“不用了。不在乎那兩天。”
……
第三天,我帶著小刀坐在一間房子裡,等一個人。
一箇中年男人——黃正仁,洪姨的隨從醫生。
黃正龍開門的瞬間怔了。
“你……你是少夫人?”看來他認得我。
我將小刀架在他脖子上:“我只想問你一句。姑小姐生病的事,司徒墨揚知不知道,什麼時候知道的。”
黃正龍答得很乾脆:“少主不知道。”
我一腳狠狠掃到他膝下,‘噗通’一聲,他跪下了。我在他脖子上劃了一條很淺的血痕,我知道他不敢反抗。
我說:";砧板上的魚肉老孃向來沒有興趣,最後問你一次,司徒墨揚他什麼時候知道洪姨裝病?”
黃正仁很肯定:“少主他不知道。”
我蹲下:“你不怕死麼。司徒家的少夫人沒什麼權,殺一個家奴卻很容易得很。你知道,我是什麼出身的。從來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條人命。三天一個絕症就好了,司徒墨揚他什麼都沒問?”
黃正仁顫了下,堅定地說:“少主他沒問,也不知道……”我手中的刀淺進了他的脖頸,貼在動脈,他閉上眼,聲音很小,“少主的命令從來沒有人能夠違抗。”
哐啷——我手中的刀落下了……
我聽到了凍結的血液在破碎的聲音,一點一點,滴入心裡……
那番話,三個月了,三個月,因為司徒夫人的話,我的血液凍結了三個月。無論他做任何事,我都在忽視,即使偶爾,心會稍稍觸動,我都用無所謂,不在意的態度在掩蓋。
我告訴自己,那是他的伎倆!和森林中一樣的伎倆。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竟可以做到明知洪姨說謊的情況下,還順水推舟,住進天心吧。
其實,這個答案,在黃正仁推門的瞬間,我就知道了。倘若,司徒墨揚在洪姨說病好了以後,才知道這幫醫生在撒謊,那麼這幫醫生定是沒命了。我今天就是在這等死,也不可能等到這個叫黃正仁的男人出現。
只是,我還是想,親耳,聽到醫生說那句:“少主的命令從來沒有人能夠違抗。”
他在預設,預設司徒墨揚向他們下了禁令!
這條禁令就是,不許任何人知道,他已經知曉洪姨在裝病!
他是這麼驕傲,因為,我一句,不想他在天心吧清場,他便真的沒有清場,被一幫聒噪的女人圍著。
五年前,我曾在大街上彷徨的流浪,沒有金錢,沒有食物,也沒有任何人認識,更可怕的是沒有任何記憶!流浪,和瘋狗乞丐搶食的那一個月,我就像一個活死人,和一隻動物沒有區別。只知道,吃完就睡,睡完就吃。走在繁華都市的街頭,我曾那麼害怕,被人忽視的感覺,就像空氣一樣,有一天,哪怕死了,也不過如一片落葉被人毫無在意地掃走。
所以,在辣雞撿我回去的時候,我告訴自己,於小晴,你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存在著!無比光亮的存在著!沒有任何人可以忽視你。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