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來酒吧,旁邊7。11買個泡麵便宜多了啊。”
他很無辜地說:“平時,我就是來和人跳兩隻舞就免費有吃有喝的了,哪知道今天這麼倒黴,碰到你這個同行啊。”
我無語了,整了半天,開始,我給人誤會成找鴨的女人,然後又榮升成他的同行來騙吃騙喝了。
看著眼前有著驚人氣質的帥哥,活脫脫地變成一個混混,我很無奈。
怎麼看他身上的氣質也不像,難道有人處於社會的底層也能天生流露出優雅高貴的氣息嗎?因為這個緣由成就了許多高階鴨?
他突然搭上我的手,說:“我們溜吧。”
我看了看守在酒吧門口的兩個壯漢,溜?怎麼溜?兩個壯漢自然不成問題,但每個場子都是有人罩著的,這和剛剛打到的小流氓不一樣,動了其中一個,這個局的人都會跑過來,危言聳聽點,還有可能發出“江湖通緝令”!
當然,有司徒墨揚的勢力,自然是無人敢動我的,可怎麼也不能拖累眼前這個“舞伴”啊,況且,司徒墨揚的任何東西,如今灌入我的耳中都是如此噁心!! 我歪過頭半晌。打了響指,吆喝到:“服務員!來十瓶xo!”
“什麼?”銀面男愣了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在桌下踢他一腳,警告道:“紳士!風度!聽我的沒錯!”
“噢。”他很聽話地點點頭。背一直,瞬間,遊戲人生,似笑非笑的眼神頃刻透出,微長散亂的頭髮略墜在額前,銀具遮面,五光十色的燈光下,半閃著幾點冷光,暗淡的柔意略略透出,卻令人無法忽視,哪怕是千年頑石也要被他持續不斷地柔意穿透了過去。
他手握高雅的紅酒杯,不是翩翩風度的紳士,卻帶著無根浪子醉宿河邊的淡定和頹廢。宛如帶著翅膀的天使,誤入了人間。
正在叫喚服務員的我,也不禁愣了愣,天底下,竟有人神情變化得如此快麼,彷彿脫胎換骨般。上一刻還是一個地痞無賴,下一刻卻成了誤入人間的憂鬱王子。
我回過神來,以為自己要被服務員笑話了,卻不料那三短工作服的妹妹比我更愣。水靈靈的大眼睛盡是崇拜和深深地眷戀。
我暗歎一聲,銀面遮面都如此惑人的妖物啊。
舉起手中的空瓶在服務員眼前晃晃,直直她回身,滿臉羞紅地低下頭。
我說,別害羞了,趕緊把xo拿上來吧,還有叫你們的主事的過來!
天軒酒吧的主事是個一米七高的北方漢子,標準的黑社會打扮,赤膊紋身,一條巨大的,滿是青筋的手由左腕伸出,順臂而上,穿背而出,再由右臂而下,手中捏著一條小龍,整個紋身,甚是驚人。 但,在我眼裡,這個紋身卻是如此可愛。我拿起一個杯子,滿上,遞給主事的說,嘖嘖讚道:“真誇張。”
主事的嘿嘿一樂,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亮杯底:“出來混要的不就是這效果麼。”
我給他又倒了杯,說:“那是,怎麼稱呼這位老大?”
他一口又幹掉,把杯子趕緊往我面前又是一遞,開玩笑,xo啊。他說:“道上兄弟給面子稱我一句凱哥,或者宇子凱!”
我伸出大拇指誇道:“有氣勢,這酒吧有什麼特殊服務沒有啊?”
凱哥看了我一眼,嘆道:“小姐,你這樣不行,不過我剛在閉路電視看到你的身手,凱哥這還差個保鏢,幹不?”
靠,老孃一個老大來你這當小二?我說,不是我,是他。話完手指著銀面男。
銀面男倒也很上道,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得倒立,殷紅的薄唇扯出一段微笑,“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他這絲微笑不似適才般摻著淡淡的柔意,反而有些森冷。
“鴨?老子這店也有些富婆,富婆出售倒也算闊綽,可你這面具……”凱哥伸手要去掀開,銀面男則側頭一閃避過,面具中嵌著的深眸驀地閃過一絲冷色,彷彿瞬間要將凱哥的手腕切下,但,也許只是我的錯覺,因為他的神色很快收斂了。
我在一旁疏通:“凱哥,現在時興朦朧,現在一句我愛你,第二句和我上床吧,已經過時了。” 凱哥似乎也被銀面男攝了一下,沒敢再把手伸過去,說:“那行,以後你在我們這場幹。你舞跳的不錯!”
我說:“這一頓當談資如何?”
凱哥嘴角抽搐:“也太貴了吧。”
我挽起袖子,把雙蛇紋身一露,說:“都他媽的一路人,有今天沒明日天的,貴個毛。圖個爽快!來這瓶xo孝敬凱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