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拇指擦掉嘴角流下殷紅,冷笑:“怎麼樣!脊椎被擰斷的感覺如何!?”
適才他甩我出去之時,我左手緊緊勾住他的脊骨,也就是說,他用多大力氣摔我,我就用多大力氣擰他的脊骨,還外加了自身的體重!
脊骨,人的神經中樞,擰斷,是什麼概念!?見閻王的概念!!這一記狠力,就算斷不了他的脊骨,弄個半身不遂也是肯定的了。
誰敢用棒子打我,我就砍掉他拿棒子的手!!
司徒墨揚,你徹底地挑起了我的火氣!
老孃要你後悔!!
司徒墨揚沉鬱的眸中,痛楚若隱若現,性感的薄唇上下微微抖動,指間雪茄的扭曲將他身上所受的疼痛一瀉無疑!
我冷笑地,扶著腰,開門,下車——
記住!誰他媽的也別在老孃面前裝上帝!
一腳甩開那什麼勞子高跟鞋,赤腳下地。卻不料,眼前一花。黑色的西裝,邪魅的身影一閃,竟詭異地攔在我面前。
晦暗難明的眸子,陰森駭人!!
他猶如深山野林中,久未進食暴怒的獅子突然見到食物般,一言不發,橫臂!猛地將我壓倒在車座上,膝蓋抵住我的心口,右手狠力卡上我的喉嚨,一直下掐。
怎。。。。。。怎麼可能,剛才明明看到他脊骨受傷的模樣!莫非那一下還不夠力!?
咳,咳。。。。。。。
窒息,是我現在唯一的感覺!!
不!!!——
就算下地獄,也不能兩手空空!
我右手兩指閃電成勾狀,迎面就朝他的雙眼摳去!
他側身一避,掐脖的手略松,我用力呼上一口氣,抽出藏在內衣的水果刀,往壓在胸口的大腿,狠狠一插!
幾粒血珠立即迸濺出來。
他長眸一眯,嗜血的光芒愈濃,手下的力度更大了。
我見他不肯鬆手,咬牙,用力,將插在大腿的刀一拔,半米的血柱,頃刻在兩人間噴散開來。
透過血色,皓腕一翻,對準他的心臟猛地又是一刺!
他避也不避,直接赤手,抓上刀峰!眸光,冰冷,利如鋼針!
刀鋒,森寒的冷光,混合著血液,直往下流,他用力要抽出我手中的刀。
我卻死死地握住刀柄,任憑刀鋒在他的掌心,越陷越深!
刺眼的暗紅,越來越稠,匯成小河,在淡灰色的真皮車座上,蔓延。。。。。。。
他冷冷地說:“還要玩下去麼?”
我說:“打從第一天在道上混,就沒想過善終這回事!”
他笑了。手下的力度鋪天蓋地罩下。
額前撥亂的短髮,發紅的冰藍眸子,猙獰宛如再世修羅。
我,也笑了。
即使在疼痛的牽扯下,嘴角咧得並不好看。
素手中,刀柄不停地扭轉,另一端的刀鋒,在他掌中旋舞,宛如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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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0 更衣風波
咔嚓,咔嚓,咔嚓。。。。。。。
頸椎被掐斷的幻聽,在耳邊索繞。
“少主,請鬆手。否則,你和老爺的協議就完了。”坐在副駕駛的殘見情況不秒,慌忙下車,在一旁勸解,伸手想阻止司徒墨揚卻又不敢地縮了回去。
一絲理智在司徒墨揚的深眸中綻開,他手下的力度沒有繼續加大,鷹眸一眯,居高臨下地俯視我。冷麵上的神色,變幻難明。片刻,掐脖子的左手一鬆,抓刀鋒的右手卻仍舊緊握,甚至,故意地,逆著我扭轉的方向用力!
疑惑在心頭一閃而過,但,我並沒有住手,依舊用力順著原方向,扭轉刀柄。
兩人,彷彿在扭毛巾般。一個,逆時針,一個順時針。
不同的是毛巾是軟的,刀鋒卻是硬的。而吃虧的,正是他。
古銅色的掌心中,暗紅,勢如洪水,洶湧而出,似乎在宣洩什麼。
直至看到他眸中的赤紅逐漸淡去,我才開始明白,原來,他在利用手中的痛,來剋制胸中的怒火。
剎那間,心房,被狠狠地重擊了下。
為這個男人的堅忍!
但,僅限佩服。
一如,我洞穿“孔雀雞”手掌,她一聲不吭時,我對她的敬佩。
司徒墨揚,果然是個人物!
這時,一直坐在後面的於老頭狗腿地也湊個頭前來,扶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