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淡起幾分嘲諷,抽了口煙,悠悠地正要開口,我猛地一放手剎,換檔,再轟油門!Hum!!——的一聲,全黑的法拉利如滿弓已久的箭迫不及待地飛了出去!鑲鑽的車速盤迅速打上一小時兩百公里。
司徒墨揚始料不及,一個後頃,穩住身形,手中的雪茄卻不可避免地燙在褲子上。名貴的Brioni西褲立即燙出了個白洞。
他皺了皺眉,冷冷地說:“你故意的?”
我假裝沒聽見,迎風搖頭晃腦吹起花哨大嚷:
“呼~!呼~!呼~!——爽啊——真他媽的爽啊!~呼~!~呼~!呼~!”
歡呼中,黑色的法拉利如海岸線一般直飈,直至三岔路口突然橫插出一部上海大眾,我才猛地一抬腳踩下剎車,再一把方向往右打死——
不料,滋~滋~——!底盤在高速運轉下對突如起來的指令反應不過來,車胎超負荷的尖銳一聲鳴叫後打滑,車身原地360度“嗚!”地轉了一圈,瞧出情形不對,我又一抽方向往左打死,結果,轟隆一下,車頭一調,又逆時針旋了一圈,兩把方向後,聰明絕頂的我徹底覺悟了,原來方向是不能打死的,當下柔柔地回了一圈,再猛地一踩油門,斜斜地飆了出去——
結果,速度還沒打上20,很不幸的,哐地一下,就撞到前面的路燈上。掛在燈柱上種花的泥巴,劇烈地搖晃兩下,竟“精準無比”地掉在了司徒墨揚的身上。
這回,司徒墨揚再也冷不住臉,眉間面上盡是隱忍地怒氣。。
我餘光掃及他狼狽的模樣,剎那間,心情竟大好起來,忍笑低頭,裝模做樣地換檔,把自身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果然是混混的天性啊。
波棍,搗鼓不到2秒,居然被我碰出倒檔鍵。車身後退了半米,再換前進擋,一踩油門,方向盤往右打半圈斜插了出去。後面那截路,基本也無師自通,不過,新手麼,難免有些碰撞,而且每一次都非常倒黴地往右副駕駛那邊撞,待車子到達司徒家的私人飛機場時,司徒墨揚的頭髮,衣服已經亂七八糟,髒亂不堪了。
我想,大概,他一輩子都沒試過這般狼狽,看到眾人手打哆嗦,忙不連跌地給他送毛巾,梳頭髮,我再也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而這把暢快無比的愉悅笑聲在眾人聽來卻是宛如地獄修羅的催命符。
因為某個人已經換好衣服,從機艙走出來,在距離一米處冷冷地注視著我。
勁霸無比的冷光橫空壓下,冰寒蘊著怒火,一會極地冰薄,一會火山地巖,直逼得人心力交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