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的暗瞧縱向鋪開,相互差距大約一米,立地跳就可以過去了。
隨著暗瞧鋪開的方向前進,空氣中混濁越來越少,腳下的腐液也越來越清。當跳過第十九塊暗瞧後,我來到了另一條石板路。斜斜的,隱隱往上。
賭對了,困境中,都愛看哪條路走的人多,就走哪條,實則恰恰相反,正是走的人多的那一條路才是死路。
通往出口的路,找對了,但能不能順利走出去還是一個問題。
5271平方千米啊,天曉得,這條通往出口的路有多遠,有多長,我有沒有精力支撐出去。
取下適才矇住口鼻的衣布,在腐液中浸透,再兩指夾著,帶著走。。。。。。。
走不動了,就坐下來,慢慢往前挪。。。。。。
挪不動了,想睡了,就將浸透腐液的衣布,放到鼻子前聞。
惡臭一燻,又是一陣嘔吐,吐完;人清醒過來了,繼續走。。。。。。。
到最後,只能吐出空氣,連胃酸都沒了。
到最後,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要這樣苟且地向前爬行,也許,痛苦到最後,還是出不去也不定,又也許,痛苦到最後,出了地下室迎接我的依舊不是陽光。
但骨子裡就有那麼一股牛脾氣倔性!
基因突變男不想我出去,我就偏要出去!!!
老天,想我餓死,我就偏不要見閻王!!!
一直靠意念支撐著。
地下室的溫度,低了,又高,高了,又底,都數不清多少次交替了。
我只知道,順著路一直往前走。。。。。。
。。。。。。
當第一縷陽光射入。我的人生從未感覺到如此美好過。
強光下,雙眼一時適應不了,只好閉上雙眼,繼續蹲在地上摸索。腦海中,已經呈現了一大幫兄弟在天心吧斗酒慶祝的熱鬧畫面。
這時,耳邊,一把陌生,中氣十足的中年男音打斷了我的遐想:
“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墨揚,看來這一屆司馬伕人的基因是最好的。還不過去扶起你媳婦?”
附近有人?
我心下一陣狂喜,他說的話,全然沒聽進去。
只知道。
有人了,可以送我去醫院了。
我要回家了!
勉強睜開半隻眼睛,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一米八打上,兩步跨到我面前,亦不嫌我髒,一把摟住我的腰。將一個奶嘴塞到我口中。
是清水的味道。好久,沒喝過了,貪婪地吮吸了幾口,一直支撐自己的意志也倒下了。
可以睡了,有人救我了。
用最後一絲力量推開口中的奶瓶,我斷斷續續地留下遺言:“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