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的丫鬟們無不吐著舌頭,她們在奇怪為什麼雲嵐二小姐會如此一說。
五姨娘李青蘿屏退了左右,就連慕容玉璽也被她一併找了個藉口遣回玉清園,是慕容玉璽身旁的大丫頭昔人帶他離開的。
見四下無人,慕容雲嵐看著並不顯老態的女人,相反,她更有一股當年青樓賤籍的風流味道瀲灩其中,只是迫於相府這般的高門大戶的森嚴法度,煞是生生得收斂起來,舉手投足之間,五姨娘李青蘿絲毫不落於高門大戶女人們該有的威儀儀態的範疇。
八年前,李青蘿輾轉於多少多金風流公子之間,逢場作戲便是她的拿手好戲,大門大戶的女人們該有的矜持,威嚴,就好像一道面具長年累月得戴在李青蘿的臉上,這時間久了,面具戴著戴著就成了現存的臉面,早已沒有了當初的自己。
“五姨娘這麼做,無非是怕我會連累五弟?”慕容雲嵐對上李青蘿的眼。
十二歲女孩兒眸色何等銳利,李青蘿總算看清了慕容雲嵐眼眸深處那股子的冷意,也不知道為何,這股子冷意帶動李青蘿的身體百骸,令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小寒顫。
李青蘿挽了挽翠色長袖,她的眸極是閃爍不定,“二小姐是聰明人都猜到了,我也不便多說,就請以後不要經常來找玉璽了,玉璽是我唯一的指望,沒有了她,我會生不如死。”
“五姨娘到底只有玉璽弟弟這個唯一兒子,你這麼想,也是應當,不過五姨娘,你也太過杞人憂天了,有我在,五弟他不會有事的。”
從李青蘿的話裡,慕容雲嵐知道五姨娘極為擔心玉璽弟弟,慕容雲嵐想要證明給她,自己是有能力保護好玉璽弟弟的。
聽慕容雲嵐此言,李青蘿無奈得搖搖頭,“不,雲嵐二小姐,我看你自己也是自身難保了!如何能保得住我的玉璽。雖然大夫人和大小姐被老爺關押在小柴房裡頭,並不代表著她們要關一輩子啊,她們出來是早晚的事兒,等他們出來,便是討伐的時候,而云嵐小姐你就是大夫人她們第一個想要剷除的物件,而玉璽是我唯一的命根子,他如果和你走得太近,我兒能有好果子吃嗎?”
“這……”慕容雲嵐啞口無言,五姨娘擔憂的未曾沒有半點依據,李青蘿在相府之中可有可無的卑賤位份,她根本不具備保護五弟玉璽的條件,如果五弟有危險,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可以救他,當然雲嵐也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全天候守護在五弟身旁。
李青蘿的眼眶有點微紅,“我在相府毫無地位,我沒有能力保護我兒,大夫人終究是相府長房,她老孃家又是尚書府邸,好歹有孃家撐著,她不至於會這樣下去,哪裡像我身世浮萍,在相府之中孤立無援,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只要讓我的玉璽遠離這些事情,一生一世無憂無仇,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了。”
“哈哈……”慕容雲嵐走了幾步,看著遠處掩映在高牆之下的深渠,這無波深渠表面上看起來平靜無疑,殊不知內中兇波暗湧,何其危險,稍微一慎踏空,就從此湮沒了卿卿性命。
眼前的女孩笑得很可怖,至少對於李青蘿是這麼想的,“你……你笑什麼?”
“我笑你愚蠢!”慕容雲嵐根本不給她任何顏面,直接劈頭蓋臉得冷嘲道。
好在周邊並沒有啥人,那些人已經早早被屏退下去。
李青蘿破天荒得竟然沒有生氣,可到底她裝出一副極為生氣的樣兒,玉指指向雲嵐的鼻子,“你……”
“可不是麼?你以為你帶著五弟不捲入這場沒有烽煙沒有戰火的鬥爭之中,就會全身而退麼?五姨娘這上天可沒有那麼仁慈,至少大夫人是不會那麼仁慈放過你的,你試著想一想,大夫人她可有放過你,你在相府的八年來,她可有放過你?”
慕容雲嵐淡然地冷笑道。
這看似步步緊逼的言論,著實叫五姨娘李青蘿吃了不少驚嚇,太可怕了,這個女孩兒,她一句一句戳中自己的心情,就好像自己所發生過的事情,完全在慕容雲嵐的眼中過濾一遍似的。
她哪裡知道,雲嵐這是兩世為人的呢?
慕容雲嵐為了減緩她的驚嚇,繼續道,“五姨娘,我天生就會觀察人,哪怕是我沒有見過的事情,我都會觀察得一清二楚!”
“好啊,雲嵐二小姐,你如此能說會道,能不能告訴我,大夫人何時害過我,你若說的對,我嘛以後就願意讓玉璽繼續跟著你,你若說的不對,那麼以後你休想再見到玉璽一面!”
從李清蘿嘴裡說出的話,冷冽若九重寒冰,她如此說來,無非是不希望玉璽跟著他這個二姐了,這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