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肺,如今最為親近的人,卻是死了,死的時候是那樣的悄無聲息,直到她自己都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也只有把此般想法寄託到上官玉漱的身上,須要知道,她不是她的親生母親,要說取代上官玉瑤的身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看著在場的人面目陰沉,老祖宗的面容也愈發暗沉,她拄著青竹柺杖在翡翠軒走了一圈,“你們給我快點如實說,是誰,是誰提議到翡翠軒聽戲的?是誰,到底是誰?”
敢情老祖宗還不知道呢,上官玉漱把心狠下,她似乎忘記了自己是上官玉嬈是曾經慕容仙歌和慕容夜最為親近的大姨媽,她看了一眼雲嵐,再看看跪在地上默默泣聲的仙歌,“老祖宗,這事兒可不能賴妾身,是仙歌這孩子的主意。我也曾與她說了,你母親去世了,近日裡頭可不敢打興管樂的,仙歌向來是喜歡大戲的,所以也就敲鑼打鼓得喜歡上了。”
怕老祖宗不相信呢,上官玉漱連忙拉住雲嵐身側的生母楊氏說道,“二夫人,你可是聽見了,你快點與我作證呀。”
“這?”二夫人楊氏頭皮都麻了,這新夫人做的是什麼事兒,難不成自己要和她同流合汙嗎,如果答應了她,豈不是要為虎作倀,一同欺騙老祖宗?這可使不得,老祖宗可是相府裡頭最有威嚴的事兒了,如今沉默不做聲是最為明智的舉措。
見二夫人支支吾吾話都說不出來,哪怕她說了,這樣的話,老祖宗鐵定是不相信的,那麼四夫人,上官玉漱就盯上了四夫人!
“無恥賤人!明明是你……你卻要賴別人,雲嵐孫兒提議你抄一萬遍的往生咒,你真心覺得少呢,好啊,你給我抄十遍往生咒,以謝其罪,去吧。”
老祖宗絲毫不給面子,手臂一揮,寧趙二家身後跟來了四五個老嬤嬤,擺明了新夫人再是不聽話的話,就強行遣回秋梧院!
此刻的老祖宗臉部表情完全是黑色的,她那種神色分明是生氣到了極點,惹怒老祖宗生氣,上官玉漱又是跪下又是磕頭的,只好靜默得點點頭,並不敢再反駁什麼,唯老祖宗的命令是從。
“豈有此理,都散吧。”拓跋紅玉把翡翠軒滿滿的一軒子的人都遣送出去。
雲嵐和楊氏過來挽著老祖宗的手腕兒,一人一句說著,老祖宗別生氣,是新大夫人的不對,老祖宗何嘗不知道,只是老祖宗道,“你們放心,只要有我老婆子在的一天,嫡系欺壓庶系這種事情,我是要堅決杜絕的,我們慕容家定是要詩禮傳家,不管任何人,誰逾越禮法之事,我是一定要揪出來,狠狠對待與它。”
雖然大夫人換了一個人,面臨著重新洗牌,不過老祖宗到底是相府的老寶,只要她在,慕容雲嵐可以少動點心思,不過老祖宗她老人家也真心覺得雲嵐提議大夫人抄那一萬遍的往生咒是真真好事情,當然了,剛才大夫人上官玉漱惱怒了老祖宗,又被加了九千遍,就一共是十萬遍了。
幾個可憐的戲子們好不容易在京城之中的某茶樓處唱戲收賞錢,如今在相府的翡翠軒,戲還沒有開始出場亮相沒多久,就被取締了,這賞錢還是要給的,老祖宗叫梨嫵拿些賞錢給他們,不過叫以後都不準來相府了,戲子們收到賞錢自然是高興,不過這賞錢卻是老祖宗吩咐掌事院的福伯,從每月給大夫人派發的月例銀錢那裡頭扣。當然了,大夫人暫且還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恐怕又是雞飛狗跳的。
慕容雲嵐陪同老祖宗去了萬壽園,留在那裡用膳,用完膳又給老祖宗按摩了一會兒,然後離開去孃親那兒。
棲靜院。
“女兒,你說剛才之事,我會不會得罪新大夫人呀?”
楊氏在相府這麼多年,素來循規蹈矩的,她無比生怕大夫人會因為自己不幫她說話的事兒,而開罪了她。
坐在梨花凳上的雲嵐眼波之中滿是篤定的味道,“管她呢,孃親你且放心,不必擔心的,你想想看,前任大夫人沒死之前,你不是也沒得罪她吧,可人家天天來騷擾你來得罪你呢,這位新夫人是她的姐姐,從小在尚書府養著,二人姐妹品性會相差哪裡去,你且安生得生活吧,無須擔憂這些,你要記住你就算不去犯人家,人家也會來犯你的。到時候她再來尋你的麻煩,我雲嵐自然會保護孃親的。無非就是火來水淹,兔來我將擋罷了。”
看著親生女兒雲嵐啥事兒都說著玩兒似的,一絲絲的寵溺油然而生,楊心嵐感覺欣慰的是,以前以為自己能夠好好保護女兒,誰知道今日,卻是女兒在保護自己,這樣的反差實在太大了,可這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自己實在是老了,可女兒卻年輕著呢,如果再過個一兩年她長開了,該是怎樣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