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坤院,到了慕容伐娶妻之齡,便搬到外邊的小別院住去,所以平時清坤院就成了慕容伐住在相府的暫居之所了。
雲嵐和梨嫵攙扶著老祖母。
拓跋紅玉聽下面的護院說,二老爺是被小林子裡頭的“鬼魂”所傷,還聽護院說二小姐雲嵐當時也在場,所以就問雲嵐,“你可知道,是誰傷了你二叔的?”
“老祖母,我也不知道是誰,不信你問梨嫵。”慕容雲嵐瞧了梨嫵一眼。
梨嫵搖搖頭,大大的淚珠兒滾落下來,看得好不悽清憐人。
緊隨在雲嵐其後的白霜和紅菱,一個人說了一句,“二老爺是欺負梨嫵,硬是要把他抓到林子裡侮辱了去。”
“好像有好心的過路高手,施展暗器,救了梨嫵,傷了二老爺!”
“原來是這樣!這個畜生!我遭際料到了!”
拓跋氏不禁感到一陣痛心,二兒子慕容伐愛好拈花惹草,眠花宿柳這般在外頭,早已是臭名昭著了,想不到這個畜生,還真的把魔爪伸向梨嫵。
如此荒淫無恥,真是叫人無從訴說,拓跋紅玉拄著青竹柺杖,臉色鐵青,“他的大嫂和大侄兒沒了,如今卻是發喪之期,萬萬想不到此等畜生竟要此間行淫,孽障!孽障啊……”
“老祖母切莫傷心,一切都過去了,梨嫵現在也好端端的不是,再說為了這事兒,二叔也著實嚐到了教訓。”
慕容雲嵐嘴裡雖然說著要老祖母寬恕二叔的話兒,可深信老祖母一定會秉公處理的,她老人家向來寬厚待人,嚴律於己,平時她對二叔慕容伐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日子就這麼過下去了,可梨嫵是自己最心愛最疼愛的貼身婢女,這個無恥二兒子竟然要姦汙梨嫵,還好未曾被她得逞,不然拓跋氏心想可要永遠得失去梨嫵。
梨嫵這丫頭在老祖宗這跟前侍奉了多年,對於她的品性,老祖宗是極為清楚的,這梨嫵外柔內剛,這個小妮子一旦剛強起來,性子凜冽,恐怕一萬匹汗血寶馬都拉不回來的,她到時候肯定會選擇自戕。
“梨嫵,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老祖宗拿手輕輕拍了拍她柔弱的玉掌,梨嫵是誰,哪裡容得別人來傷害他,親生兒子慕容伐也堅決不可以。
很快的,梨嫵擦了擦眸淚,也全然不避忌,隨著老祖宗和雲嵐小姐往清坤院去,還是要看一看他的傷勢。
一來到小院子門口,雲嵐等人就瞧見了蘇魚源蘇老太醫。
“老太醫,我二叔怎麼辦了?”慕容雲嵐心裡頭痛恨得慕容伐要死,不過這麼多人在場,偶爾裝一裝很是為二叔焦急的模樣,卻是不可缺少的,倘若有一天慕容伐死了,還以為是雲嵐作的手腳呢。
捋了捋花白的山羊鬍子,蘇老太醫沉聲道,“古怪呀古怪,你二叔不知道中了一種什麼毒藥,剛才你們送進府邸的時候,整隻手掌都潰爛,在送進相府藥房之時,大半個胳膊沒了,如今卻是一整根胳膊都沒,如此發展下去,說不定整個人都沒了。”
聽到此言,慕容雲嵐也被那個屬於西疆的獨門暗器所驚嚇,太厲害了,如果把那東西射擊在頭上,豈不是須臾之間,整顆頭都不見的都有可能嗎?
太嚇人了。
“蘇老太醫,您可要救救伐兒。”
老祖宗雙目珠簾滾滾,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十月懷胎的,成器的是自己的兒子,不成器的也是自己的兒子,親生血脈哪得選擇呢。
老祖母如此傷心,慕容雲嵐於心不忍,對老祖宗道,“祖母,雲嵐有一法可以解救二叔,不過你要答應你我,你叫二叔今生今世永不侵犯於梨嫵,也不加害空芯小和尚,就這個為條件!”
“好,我答應你!雲嵐你真的有辦法?”拓跋氏眸中有了一絲希望,“如果治癒好你二叔,如果他再敢如此,我就跟那畜生永斷母子關係!”
慕容雲嵐對老太醫道,“蘇老太醫,你把平時的解毒藥給我,我自有妙藥。”
“這尋常解毒藥嘛,我多的是。”蘇老太醫指示後面的學徒們抱上來一個大大醫藥箱,裡邊大大小小的瓶子,醫用針線應有盡有,簡直就是一個萬花筒的存在。
蘇老太醫從醫藥箱之中取了一個解藥瓶子遞給雲嵐,不禁皺著眉頭道,“只不過是尋常解藥而已,那二老爺中的毒,是沒法用此解藥來治癒的。”
這個雲嵐當然知道,一切僅僅是障眼法罷了,慕容雲嵐到時候會把身上的翠綠瓶子偷偷倒點解藥下去,這樣人家以為是尋常解藥也能解二老爺慕容伐的毒。
慕容雲嵐也不敢保證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