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男人們走了,紅菱癱軟得坐在小杌子上,滿臉惆悵。
白霜可不明白了,走過來,也拿著小墩子坐下來,目光飄逸,打量著紅菱的上上下下,“紅菱姐姐,這些日子你愈發的消瘦了!唉!真是春閨夢裡人吶!”
“死蹄子!亂說什麼?!”紅菱被逼迫得面紅耳赤的,何嘗有過這般經歷,臉蛋羞赧一片,生生不敢去看白霜的瞳眼,更不敢把那俏生生似夢如醉的目光落在雲嵐小姐的身上,生怕被雲嵐二小姐看出任何端倪。
可紅菱他愈是如此,慕容雲嵐就更加容易看出來了。
慕容雲嵐明明知道,卻一個勁兒得裝傻充愣,哄得紅菱和白霜一愣一愣的,也就這麼過去了。
慕容雲嵐和著春衫睡下,到了後半夜,空氣頓時變得稠密黏合起來,叫人無法安睡,漸漸的,屋外的亮光一道接著一道,銀燦燦的,緊接著天際的春雷beng得一聲炸開,豆大的雨點嘩嘩啦啦得洩下來,蛙鳴雨聲交織起來,組成一個熱鬧的戲班子,別說雲嵐了,紅菱和白霜也醒來了,紛紛擠在雲嵐的拔步床上,靜靜得坐著到天亮。
天,放晴。徹夜的一場雨,天空都被沖洗得像一塊清明幾淨的湛藍色的玻璃似的,好看極了,陽光暖暖的,灑下斑駁的光暈,落在每個人的身上,都是非常舒服的。
慕容雲嵐叫紅菱做了一些可心的糕點,一起送到棲靜院去,白霜可沒有閒著,二夫人的保胎藥吃完了,她得和小梅香去藥房一趟。
“孃親,可好些。”慕容雲嵐替楊氏的後背墊了一個舒適的孔雀雲紋靠枕。
楊氏嘴裡甜蜜得合不攏嘴得笑著,“你父親看完了我,剛剛才走的,他一來,我自是好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