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得跑過去,用手捧了一隻起來,小黃毛絨絨的小東西一隻用柔嫩淺黃的嘴櫞不停得磨蹭著小公主的手掌心兒,癢癢的。
那個農婦膀大腰圓的,長得慈眉善目的,頭上隨意挽著一根木釵,看見了他們又聽到一個小女孩兒竟然自稱是公主殿下,不禁問道,“你們是……”
見老婦人如此慈眉善目,鈺柯根據自己的判斷,在這個山野之間的人,最是淳樸良善的了,喃喃道,“伯母你好,我叫鈺柯,當今年羹強將軍的義子,這個當今大陵小公主蘊陶,我們現在被人追殺。”
“是呀,是呀,一個赤眉的老頭子,可兇可兇了!”小公主蘊陶好看的小眉毛蹙了起來,對那個農婦說了一句,然後又開始把玩著手裡的小芻雞,小雞很可愛,還不會大聲得叫喚,探頭探腦的,機靈古怪的,可愛極了。
老婦人滿臉皆是驚訝的神色,她雖然屈居山野,但也絕對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女人,連連給他們行禮,然後焦急得問道,“追殺你們的現在追來了沒有。”
“我想已經追來了,伯母,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們躲一躲,要不然小公主殿下和我,可就活不過今日了。”鈺柯幾乎是帶著央求的語氣,他心裡也在不停責怪自己,為什麼當初要聽仙歌乾孃的話,把小公主殿下騙出來,沒有想到仙歌乾孃要如此可愛的蘊陶小公主殿下,也不知道蘊陶小公主到底哪裡得罪了他們,他們竟然要下此毒手。
農婦人想了想,不偏不倚得挽了挽頭上的木釵,乾脆直接了斷得道,“既然如此,你們速速跟我來,我這莊子中有一地道,可以讓你們暫時間藏匿。”
沒有想到誤打誤撞進了一個莊上,就有好心人搭救。
花上莊的地窖除了藏陳年的老久之外,還有花生,番薯,大豆都物,那個農婦人叫李氏,由於地窖連線地面是一段小木梯,所以李氏端著煮熟的花生,熟透的烤地瓜蹬蹬蹬上下,送東西給兩個娃娃吃。
“鈺柯哥哥,你真乃誠不欺我也。”小公主蘊陶還小,還沒念過多少的書,只是偶爾聽大皇兄和二皇兄他們讀過,蘊陶的記憶力尚可,不過這說出來有幾分蹩腳的味道。
鈺柯遞給她一個烤熟冷卻的地瓜,“我不是答應你了嗎?帶你出宮請你吃好吃的,偌,地瓜給你!”
“哇,好吃啊。”蘊陶小公主殿下很快就吃了個精光,吃完了之後還帶著一絲絲的佈滿的神色,“這個東西也不是你的,是李氏大嫂的呢,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借花獻佛到底是什麼意思。”
鈺柯眼冒黑線,心裡叫喚著,這個小公主蘊陶看起來有點刁鑽又古怪又任性又刁蠻,不過有時候還真的蠻聰明的。如果長大以後娶來做婆娘,不知道會不會好一點。
“吃東西。看我幹嘛。你再看我的話,本公主告訴父皇母后把你滿門抄斬!”小公主蘊陶嘖巴了下嘴皮子,軟糯甘甜的味道真是叫人齒霞留香呢。
鈺柯慘悽一笑,“呵,滿門抄斬,我倒是希望可以滿門抄斬,如今卻是我一個人孤家寡人……”
“鈺柯哥哥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斬你了,可是你的父皇母后呢……哦不……你的爹爹和孃親呢?”蘊陶小公主用手輕輕拍自己的小嘴巴,這普天之下,也只有自己和兩個哥哥有父皇母后的,這別人可是沒有的呢。
鈺柯搖搖頭道,“我是一個棄嬰。當年要不是月溟初乾爹和慕容仙歌乾孃,若不是他們養大了我,我早就死了。”
“聽我父皇母后說,月明初和慕容仙歌他們是壞人,在我還沒有出世的時候,慕容仙歌就把大皇兄蘊寧偷偷抱走了,還害死我的外公,哼,雖然慕容仙歌是我的姨母,可本公主從來沒有這樣的姨母……”
說完,蘊陶小公主用力得哼哼道。
那一邊,鈺柯嘴角浮現了一抹自嘲,什麼壞人,什麼好人,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一切都是大人們之間的權謀爭鬥罷了,而他這些小孩子就要無辜得成為了一件件的犧牲品。蘊陶小公主當然不會有鈺柯想這麼多,鈺柯的身體是五歲沒有錯,可他的原本九歲的智力早早超乎了任何一個正常成年人的存在了。
上面的李氏連忙給當今的長樂侯爺花辰御寫了一封信件,然後讓這封信件飛鴿傳書,殊不知這個花上莊實際上是長樂侯爺花辰御旗下產業,農婦大嫂李氏是花辰御當初在大花國時候的遠房表嫂,李氏偷偷通知了花辰御,就希望花侯爺能夠帶兵儘快來解救蘊陶小公主殿下。只是希望追殺蘊陶公主殿下的人不要馬上到。
可是,李氏的心裡在擔心什麼,什麼就宛如雷電般迅速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