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等蕭皇與雲嵐皇后等人走遠了,徐徐的,那個叫銀紅的,是慕容仙歌新提拔上來的婢子終於來了。
銀紅提著火摺子和一大罐的煤油,她以前哪裡見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只見地牢之中橫陳著數具的白色囚服,銀紅以為大家都睡著了,她口裡不停唸叨著,“你們死了以後的鬼魂可千萬千萬不能來找我,跟銀紅我沒有關係,是仙歌夫人叫我這麼做的。如果銀紅不這麼做,那麼死的人就是我自己了。”
銀紅的聲音弱弱的,很是害怕,以至於她進入牢房的時候,連醉倒在桌子上的幾個獄卒到底是真睡著了還是假裝昏睡也沒有看清楚,就一股腦兒得把懷中的煤油胡亂澆灌在地牢下邊,然後打起火摺子使勁兒得用口吹了一吹。
嘩啦一聲,火摺子上的火星子墜落到下面的時候,勾起了一團子的小火球,漸漸的,小火球變成大火球,大火球驟然間使得整個地牢變成了火海。
“啊!”銀紅看也沒有看清楚得就瘋狂得往外跑去,突突往上狂冒的烈焰叫幹烤炙著她的肌膚,她只覺得整個人就好像吱聲於爐鼎之中,不過好在她可以逃走,又不在地牢深處。
外頭的已然如此了,更何況是地牢裡邊的那些可憐人?
銀紅倉皇得跑出來,臉色幾乎烏黑,她薄衫氤氳了一層刺鼻的煙霧,跑出來,恰好撞在慕容仙歌的懷中。
慕容仙歌狠狠啐了她一臉子道,“爛蹄子!慌慌張張的做什麼?趕去投胎啊!罷了罷了,煤油和火摺子都扔下去了嗎?”
“扔下去了,扔下去了。”銀紅拿手擦著滿是灰土的下巴,眼珠子直直的,裡邊的那些人是她放火燒死的,這老天爺在上頭看著呢,這若回去了,一定要好好燒香拜一拜,不然怨氣是無法消散的。
看著越來越多的濃煙從地牢深處冒出來,慕容仙歌用手掩蓋住口鼻,嘴角浮現一抹爽朗的神色,“太好了,這下,蕭子都和慕容雲嵐那幫人,通通都死絕了吧!本夫人這心裡頭的石頭總算可以安安穩穩得往下放了。”
“夫人……銀紅跑出來的時候,好像看見幾個獄卒大哥也在裡邊,貌似吃醉了酒睡著了。要不要……”銀紅仍舊慌慌張張得說道。
慕容仙歌直接給她一個慘烈的眼白,“哼!當差之際竟然吃嘴了酒犯迷糊睏覺,燒死了活該!本夫人警告你,不準叫任何人來救他們,聽見了嗎?”
“聽見了,聽見了,夫人。”銀紅戰戰兢兢得,跟隨在慕容仙歌的身後,離開了。
地牢的火燒得更加通旺了。
月溟初這才發現,原來是慕容仙歌早就派銀紅帶火摺子和煤油把這裡變成一片火海了,地牢的獄卒們和蕭子都一行人恐怕這會子燒得成連骨頭都沒有了。
這火力兇猛,燒了足足一天兩夜,終於沒有了。
月溟初派幾個人去裡邊檢查屍體,竟然發現地牢裡邊的人根本沒有人燒死的痕跡,倒是之前獄卒醉倒的桌子上,有兩三個碎裂的骸骨,這就是說明,地牢沒有人!
“該死,又被蕭子都他們給逃脫了!”月溟初暴怒,連忙把慕容仙歌和銀紅給叫來。
“不可能的!溟初!”慕容仙歌簡直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連連擺手道,“蕭皇和雲嵐皇后早就被葬身大火之中,怎麼可能會沒有死成的?”
驟然間,慕容仙歌拿眼珠子狠狠厲著銀紅,“你這個該千刀萬剮的死賤人蹄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暗中放走他們的!他們到底給你什麼好處,你要這般想法設法得放走他們?”
還沒等慕容雲嵐繼續用手去掐銀紅的耳根頭皮兒。
只見月溟初拔出腰間的長劍,銀晃晃的長劍一沒入銀紅的腰身,抽出來之時,卻變成了一個鮮血如紅玉般的出來。
“奴婢……沒有……”銀紅口中吐出幾倆血水,腹中不停湧洩淒厲的鮮血來,連通著長串的腸子也被月溟初的貼身佩劍給勾了出來。死相簡直是無法去目睹。
慕容仙歌側目,“溟初何苦要殺死銀紅,待我再詳細盤問於她,說不定銀紅會說出細節呢。”
“哼哼。細節?”月溟初森然一笑,“怎麼,你現在是不是覺得你那個好情郎沒有死去,現在就想要從銀紅的口中探得他的下落?”
慕容仙歌沉下臉蛋來,眸珠滿是淚意,“溟初,我對你自是一心一意,求你不要把我的心踐踏在地,好不好,我對你的情意,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哼。”月溟初鼻子一哼,提著滿是鮮血的長劍,傲然而去。
對於如今的慕容